“不要做这种连猪都不会做的蠢事,就剩我们俩了,不要逼我用狗链儿把你拴起来,好吗黎——蔟。”
内心的担忧和恐惧,在极度的怒火冲击下说出口变得难听又膈应。
就像黎蔟和古潼京的关根,就连浅淡的互相关心都裹挟着硬实尖利的刺,恨不能把对方扎成筛子。
每吐出一个字,吴峫的语调都会比上一秒轻柔温软,最后那一句更是拖长了尾音几乎贴在了小孩儿的耳边。
他眉眼带笑像是在调侃,可气息冷冽锋锐,犹如万载不化的寒冰冻的人不自觉的打着寒战。
就剩他们俩了。
除了吴峫自己。
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存活下来,但不知是人是鬼,属于曾经世界吴小佛爷的,浑身反骨,独一无二的,黎蔟。
而不是在庇佑之下被照顾的顺风顺水的阳光少年。
吴峫从来都很清醒。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都说与张起棂的十年之约让吴峫没了天真成了邪帝。
那么,所有人的死亡,让邪帝又泯灭了什么,没有人能说的清。
他总是擅长演戏的。
尤其是这群不熟悉他的人面前,他扮演的更是毫无压力。
黎蔟看不见背后人此时的神情,他被钳制着站的笔挺根本无法动作,越是挣扎身后箍着他的那双手就越是用力。
这货身上突兀的升起一股野蛮的兽性,那目光和气息似乎要把他撕碎。
到嘴的嘲讽咽了回去,感受着颤抖拧着眉思索,吴峫的话语和举动带着古怪和诡异的违和感。
但黎蔟又奇异的理解着这个人所要表达的意思。
用狗链儿把人拴起来,没了自由,但能活命。
吴峫终于从有病进化成了变态。
真是让人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可喜可贺。
可那句就剩我们俩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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