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派腹地,中堂议事厅。
灵官四分左,长老七掌殿。
主事左护法,真传殿外停。
十二人一语,全门皆寒噤。
啪!
一声拍案惊响厅堂。
“已去两日,还未寻得圣踪吗?”
拍案之人乃灵霄派四灵官之首,巨鼎灵官。
其人性子最急,一贯不耐与会议事。
“左使已派得力部下出寻,静候音讯便是。”
接话者乃四灵官二席,金城灵官。
厅中一人叹道:“宗主行踪飘忽,若有意隐匿,非吾等可寻见 。”
却是掌殿七老之一,执法殿梵司长老。
执事殿掌印,顺昌长老亦道:“再过一日,便是订婚宴之期。如此宗门盛事,本该广邀各派名宿。”
“然未得宗主之允,我们执事殿一张请帖也未敢发出去。”
“谨问左使,何计安好?”
厅首,一金纹玄袍的中年修士道 :“此事不急,可先拟帖,令执事弟子持帖登临各派门左,不急上请,静待门内传讯行事。”
此金纹道者,正是灵霄派左护法,青龙左使云听户。
“谨遵左使法谕!”
顺昌长老朝上首拱手一拜,顿觉安心良许。
护法殿寒宸长老,此时也开口道:“日前,曾有守门弟子上报,疑是宗主与圣女布衣出行。”
巨鼎灵管顿时怒道:“恁个老冰块,怎不早说?”
左使挥手制止道:“此事寒宸长老已密禀于我,然宗圣微服出巡,必是不愿宣扬此事,故而,是我让按下不表。”
厅尾一女修开口道 :“你们都是白操心,宗主命吾等休沐三日,而后未做任何安排,可见并不打算外扬此事。”
若林笑在此,一定会大赞此女善解人意。
然而,厅中却有人反对。
“素芸长老怎可擅揣圣心?虽说宗主命我等休值三日,但七殿何等关键,怎能轻离值守?”
“你们灵药殿竟真的关停全殿,简直不知轻重!”
反对者,却是席对素芸长老的灵宝殿掌殿,玉珍长老。
“呵!”素芸长老一声冷呵,“守财老鬼,你们灵宝殿不休是你们的事,何必眼热我们?遵旨休假合章合程,凭甚不休?”
“你!”玉珍长老顿时吹胡子瞪眼 。
“好了!”左使打断他们道 ,“各殿之事由各掌殿自治,不必在此议论。”
素芸长老立即高抬下巴,朝玉珍长老露出得意之色。
玉珍长老见了,也只能把火气压下。
左使只淡淡看了素芸长老一眼。
素芸长老与前圣母乃亲族,他也不好指摘。
“报!”
殿外,忽然传进呼声。
“南边守部急报传回!”
左使手一招,议事厅殿门无风自开。
殿门外,单膝跪着一名真传弟子。
“呈报上来!”
那名弟子立即将一卷轴呈入。
上呈左使后,倒退三步,朝寒宸长老拱手,得寒宸长老点头 ,才退出殿去 。
众灵官与长老皆紧张静候左使阅报。
巨鼎灵官最不耐,嗡声道:“南边守部有右使坐镇,能出甚事?”
左使以秘印法打开卷轴,方阅两息,顿时怒川蹙起。
巨鼎灵官霎时不再作声。
左使阅毕昂首,朝众人道 :“冷右使传回军机,发现南边灵狱门异动,疑似举力围边,故向门内求派增援。”
众人霎时一惊。
左使口中的冷右使,正是灵霄派白虎右使,冷牧野。
巨鼎灵官当即暴起喝道 :“贼子安敢来犯!待我前去敲碎他们。”
他竟片刻不留,直接化遁光飞出大殿。
左使看得长长一叹,拱手对左边一人道:“金城灵使,可否请你率一队精锐弟子 ,前往南部增援?”
金城灵官当即起身,拱手道 :“义不容辞!”
随即也飞身出殿。
传法殿慧映长老起身问道 :“丁点人手,怎够增援?吾等若何自处?”
左使沉声道:“按兵不动 ,等宗主谕令。”
素芸长老当即起身往外走去。
口中还轻佻道:“回去收拾财物,准备跑路吧各位。”
余下六位长老面面相觑,静坐不语 。
正是 :
来时无迹去无踪,门老灼心事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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