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辰的话，蔡康之往后退了半步，满眼不可思议：“不！为什么会这样？”
儒生的修炼方式主要分为凝文心、立文骨、聚文魂、塑文格四大阶段，只有文心、文骨、文魂、文格四位一体，才能走出自己的文道之路，成就大学士。
在“启灵仪式”上，从小聪慧、热爱读书的学生就有可能觉醒特殊系职业【儒生】，凝聚出文心，从此可以通过吸收才气进行修行。
而孟辰连文心都没有，第一步就歇菜了。
王善至心脏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嘶哑道：“为什么你能得到文道至宝浩然正气剑的认可？为什么你不是儒生，也能创作出这么多传世甚至不朽诗词？”
他坚持百年的信念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
轰隆隆！
恐怖的威压如龙卷风一般从他身上呼啸而出。
看到快要失控的王善至，三人中勉强还能保持清醒的方祁，出手了。
要是放任这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彻底扩散开来，在场实力低微的学生们将死伤大半。
就算大难不死，也大概率会被这股力量冲击成白痴。
刹那间，方祁左手抓住在失控边缘的王善至，右手拽起失神的蔡康之，朝云上天飞去。
而他的仙鹤，载着孟辰追随几人一同离开。
无形气墙阻断了孟辰和三位大儒交谈的声音。
气墙外的学生们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云上天。
王善至双眼赤红，一个个金色文字从口中飞出。
每一个金色文字都化作持矛披甲的将军，演练起杀伐阵法。
阵法中，无数神光冲天而出，遮天蔽日，映照虚空。
“王大儒这是怎么了？”孟辰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身影，问道。
他完全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番话，竟让一位实力不逊色于天王的大儒发狂！
方祁俊朗的面色顿时一苦，无奈道：“你知道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走到大儒这一步，吃了多少苦？花了多少年？经历多少难么？我们花了一辈子精力都没法得到的东西，被你一下子就得到了。甚至你的职业都不是儒生……”
“等他发泄完，想通了就好了。”方祁拍了拍孟辰的肩膀，让他不要在意。
听完方祁的话，孟辰终于理解了王善至发狂的原因。
就像一道晦涩难懂的世界级数学难题，获得过阿贝尔奖的数学家们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攻克。
此时却被一名高中生做出来了。
而且，这名高中生只是一名爱好数学的艺术生。
这自然会给人一种信仰的崩塌感。
许久，王善至终于清醒过来。
他走到孟辰跟前，深深鞠了一躬：“哎，让小友看笑话了。”
孟辰连忙扶起他，说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和各位大儒相比，我只是运气稍微好了一点而已，并不代表我的文学造诣真的高过你们。”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在诗词领域有点天赋，但是像乐道我就一窍不通，需要向蔡大儒请教；书法一道我也稀松平常，需要向方大儒学习。”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孟辰金句频出，让王善至愣在原地。
看着王善至神情恍惚的模样，吓得孟辰连忙住嘴。
孟辰担心自己说多了，他等一下会不会又开始发飙。
良久，王善至拍案叫绝道：“说的太好了，我彻底心服口服了。”
“难怪你能获得文道至宝浩然正气剑的认可！”
“蔡康之、方祁，你们俩给我作个证。我要拜孟辰为师！”
说出这句话时，王善至感觉浑身轻松。
他有一种预感，觉得今天这个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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