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智跞的状况肯定无法理事,智氏这边又必须有人前往商讨。
关于智跞突然昏厥的事情必然是要进行封锁,不能泄露出去给外人知晓。
智申看着智宵离去的背影,转头要进入帐篷时被几个人喊住。
“宗子。”
凑过来的人,他们看上去有人犹豫,有人看着决绝。
心里犹豫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而在犹豫,一时间没有构思好怎么表达意见。
拿定主意又显得决绝的人,选出一名代表,由代表说道:“您是宗子,家主无法理事,理应由您接手。”
智申很明显的表情一愣,说道:“我父病重,身为人子理应病榻之前伺候。”
其实,智申知道那人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觉得作为宗子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不是一种好现象罢了。
该懂的智申都懂,不做正面回答也显得非常理智,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了,不光是出现间隙的问题,裂痕早就存在,掀开只会让矛盾爆发出来。
那人一副错愕的表情,说道:“家族给予世孙封邑已是出格,宗子健在之下,权柄交予世孙,何等荒唐,置宗子于何地?”
智申很认真地说道:“宵屡立奇功,获封食邑乃是酬赏,何来出格之有?再则,正所谓能者多劳,宵乃能者,如何不可多劳。”
这些话说得有意见的人,他们心里的意见更大,乃至于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
“您方是宗子啊!”他们这么说着。
智申真的懂得他们的想法,无非就是认为智跞给予智宵的太多,担忧接下来哪怕智氏之主换成自己,权柄依旧被智宵握在手里不放。
有另外一个事实,也就是智宵对智申不亲,他们在担忧权柄一直被智宵捏在手里,极可能会让智申成为摆设。
“我父病重,些许言语不可再有!”智申严厉地进行警告。
本来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的人,他们干脆从头到尾闭嘴不言。
发出警告的人,看到智申那么决然,有的放弃规劝,有的则是愤怒离去。
大部分的在稍后都离开,有那么一个人却是又将智申拦住了。
“宗子可是担忧发生不忍言之事?”寒武附耳问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前智宵就掌握智氏很大的权力,当下智宵更是受命接管整个家族,会不会把智申怎么样。
智申一时间想到了智宵杀死智瑶的画面,讲实话就是心里还挺害怕智宵会弑父的。
寒武又问道:“可要有所准备?”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智申怒视寒武,斥责道:“你是如何居心!?”
寒武估计是没有想到会被斥责,直接傻在原地。
“我且装作从未听闻方才言语,日后你不可再言!”智申说完撩开帐帘走进去。
寒武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些才自嘲地笑了笑,迈步离开了。
进入帐篷的智申来到内帐,看着熟睡中的智跞,来到榻边一屁股坐下去,一坐下去整个人也软了,双手撑着身躯脸上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