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吵的李月白很是心烦意乱。
昨天一夜,她因为惦记那老婆子的事情所以睡的很不踏实。好不容易刚刚才有了些许睡意,却被这皮鼓声给吵醒了
洛樱此时更是推开她的房门道:“妹妹,快起来去看热闹了!柳老婆子说了,我们今天都不用接客。”
“我的好姐姐,你就让我睡一会儿吧!我一晚上都没睡!”
“一晚上没睡?我猜猜是哪个男子迷得妹妹这般春风得意,乃至整晚不睡?是那个朱公子,还是那个俊秀的张公子?”
洛樱看向李月白一脸的八卦模样。
李月白则没搭理她,把头缩回了被子里。
“妹妹!这好不容易有热闹,你怎么这样啊!”洛樱则走上前,一把掀开她的被子,伸手抓在了李月白“小荷才露才露尖尖角”的胸上。
“姐姐……你!”李月白面色通红,瞬间睡意全无。
她第一次才知道,女子的这个位置这般受不得刺激。
无奈,李月白只得起床随她去了后院。
后院里,一个身形佝偻,满头银发、脸上化着恐怖妆容的老婆子赤着脚在火炭上跳来跳去,不时她敲响腰间的皮鼓,嘴里还念念有词:“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
“请仙上身!生人退避!”
随着神婆一声大喝!她挺直腰板,整个人气势一变,一手拿着一张符纸,一手端着一碗酒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大喊道:“小小鬼魂,既已生死,何要留在人间作孽?”
说着,她手里的符纸燃了起来,她马上喝上一口酒对着燃着的符喷了一口,火刺啦啦一条直线烧了出去。
空气里,尽是酒的气息。
神婆回过神看向柳妈妈信誓旦旦道:“这鬼已被我用真火烧死了。”
柳妈妈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恭敬递给了她。
这就完了?
李月白有些不可置信。
她原以为跳大神会有什么神异,可结果就是装神弄鬼。
李月白看着这一切撇过头看向洛樱小声道:“姐姐,这真的有用吗?”
洛樱却用手指抵在了李月白朱唇上道:“妹妹休要胡说。要是被刚刚上身的大仙听到了,会降罪到你身上的!”
“嘿嘿!小丫头,也就刚刚大仙走了,要是他知道你说这话!肯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神婆则回过头看向了李月白。
这婆子耳朵这么好?
李月白现在有些相信这老婆子可能有些神异了。
说着,她向李月白走了过来,在打量了一眼李月白后又赞叹道:“好标致的姑娘!和老婆子我当年倒是有几分像。只是我看你邪气缠身,近来定要倒大霉了。”
说着,她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一个双面皮鼓递给李月白道:“这个皮鼓放在房间,可驱逐你身上的邪气。”
李月白带着疑惑的神情将皮鼓接了下来。
“救我……李姑娘救我!是我……我是胡有求!救我!”
但也就在接下这皮鼓的同时,她似乎又听到了胡有求的声音。
可眼前哪儿还有什么胡有求?何况胡有求现在就是个哑巴,怎么还能开口说话?
李月白再去仔细聆听时,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神婆则是神秘一笑对她又叮嘱道:“小丫头,这皮鼓一定记得回房间后再仔细看。”
说罢,神婆背起自己的巨大行囊离开了伊人楼。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李月白起了怀疑喃喃自语道:“难道胡有求说的老婆子是她?”
远处,神婆又是神秘一笑。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李月白将神婆给的皮鼓放在了桌子上。
这时,她又听到了胡有求的声音:“李姑娘……救我!救我!”
声音尖锐而又凄厉!
而双面鼓的外表开始发生变化,鼓面有血渗出并开始微微隆起。
然后胡有求的一整个脑袋……
准确说是脑袋从中间正面一分为二,刚好就出现在了鼓的两面侧正看向李月白。
或者说,胡有求分开的脑袋和双面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全新的生物!但分割开的脑袋又似乎是独立的个体。一个哭丧着脸,一个则带着许些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