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微微皱眉，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几息之后道：“好，也罢，那就客随主便。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
莫凡剑眉轻挑：“说定什么了？”
“就在道友的竹园之内，切磋一下丹炼一道，互相学习提高。”
莫凡轻轻点头：“哦，那好吧。不过，莫说修习丹道，我拜入御剑门也没多久，道业浅薄，怎能与齐道兄你切磋？况且倘若我二人切磋的话，对齐道兄的名声恐怕不好吧。”
“毕竟齐道兄可是丹箓门主事长老的亲传弟子，修行丹道几十年，跟我一个外门汉切磋，虽然你我知道只是互相学习，可传出去，恐怕会很不好听。”
齐牧淡淡一笑，这话倒是让他听起来比较舒心。
不过他明白，以他的身份，当然是不方便跟莫凡切磋的。
这也是他今天为什么，把陈道成带来的原因。
实际上从丹道而言，谁跟莫凡来切磋都不合适，毕竟不是一个道派，而齐牧和陈道成还都是长老的亲传弟子，不论谁跟莫凡来切磋，根本不用动手，他们就已经是自降身份了。
也恰恰因为这一点，莫凡确定，这两人的目的，根本不是与自己切磋什么丹道。
齐牧看了看陈道成，又对莫凡道：“道友所言极是，不过既然只是一个切磋，不必那么较真，就由老夫这位师弟与道友稍作交流，如何？”
莫凡看了看陈道成。
一番言辞，不动刀枪，但不论是齐牧还是莫凡，实际上都在打自己的心思。
齐牧有他想要的结果。
莫凡也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们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无非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主动而已。
心照不宣之下，倒有些像是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
最终莫凡点头：“那好吧。”
莫凡刚刚说出这三个字，齐牧顿时道：“爽快，那就这么说定了。”
莫凡微微皱眉，暗道，老东西，狡猾得很，倒是不给我提其他条件的机会。
但是恐怕，那可由不得你。
莫凡显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咋了咋舌道：“哎呦，对了，我倒是忘记了。”
齐牧微眯双目：“道友忘记了何事？”
“哎，不瞒齐道兄，你也知道，我炼制了一些丹药，换了出去，可惜我那丹炉太过残次，前不久在炼丹的时候，竟然有要炸炉的征兆，实在抱歉，没有丹炉我如何炼丹，自然也无法跟这位道兄切磋了。”
齐牧忽然间有种要骂街的冲动。
说了这么半天，没有丹炉，没有丹炉还炼个什么丹？
不过莫凡的话，他并不信。
他抿嘴一笑：“道友玩笑了，你炼制出的丹药，说实话，老夫见过，的确是颇有妙处，能够炼制出这种丹药，即便道友丹道造诣再高深，这丹炉又岂会是凡品。”
齐牧话音刚落，莫凡轻轻挥手，他的那尊丹炉凭空出现。
齐牧和陈道成打眼一看，这丹炉……这算是丹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