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且在萧楚河,萧羽也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可萧若瑾并非如此打算,他这二十年都未原谅易文君的背叛,又怎愿意在添一笔“辉煌功绩”,心中缓缓浮现二字:殉葬。
北离未曾彻底废除殉葬制度,妃嫔殉葬也有先例可循,如此也算彻底断绝了萧羽的后路。
易文君缓缓地擦了擦嘴角,褐色的茶水浸入紫色的丝帕之中,只留下一滩微暗些的痕迹:“妾也只是后宫之人,这些话您还是拿到龙图阁询问那些大学士吧,他们定有万全之策。”
“龙图阁还管不到孤的家事。”萧若瑾早有预料,轻轻驳回。
“满朝文武若无一人值得陛下信赖,那便是食君俸禄不为君分忧,这样的官儿我看啊也不必当了。”易文君语气不耐。
萧若瑾顿了顿,终究是还是将那卷轴取回:“罢了,你不愿意,孤也不勉强你,你我夫妻多年,孤从要求过你什么,孤只想求你一件事。”
“陛下言重了,您只管吩咐。”易文君垂下眼帘,带着一丝惶恐说道。
“过些日子你便知晓了,文君,你相信孤,孤也对不住羽儿这个孩子,定会为他思虑周全,不容半点差错。”萧若瑾起了身,小太监门外唤道:“圣上,该服药了。”
易文君勾了勾唇,拳拳爱子之心真让闻者落泪啊。
“最后一帖药也该服下了。”
小蝶脚步极轻的走到易文君身边:“娘娘,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那些宫女太监已经服下安眠之物,今夜定无人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