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瑾就着小太监的手走到贵妃榻前,气息微滞:“人总是要动一动,一直躺着就算是活人也会躺成死人。”
小太监扶着萧若瑾坐下,便躬身退下,小蝶也紧随其后。
正殿之中只有萧若瑾与易文君两人,易文君不紧不慢的斟了杯茶:“今日怎没见瑾宣公公伴驾?”
“洛青阳不是在千金台问剑吗?瑾宣与瑾仙对此颇有兴趣,便去了千金台。”萧若瑾像是叙话般平常说了出来,语气中甚至带了丝好奇。
“江湖中人比武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花样,瑾宣公公想来也是见过不少,能吸引两位公公前去,看来师兄这场问剑,盛名外传。”易文君轻轻勾唇,顺着萧若瑾的话说了下去。
萧若瑾感慨的点头:“是啊,一等一的高手过招,习武之人都想见识一番。”
又微微停顿:“你不想去看看吗?”
易文君摇了摇头:“师兄的剑是父亲所教,从小见到大的,没什么新奇之处,百里东君归隐,莫衣又不精通剑术,结局也是早有注定,无了生趣。”
嘴上虽是这般说着,易文君心中还是好奇的紧,无双之后,谁会上台问剑。
萧若瑾和蔼一笑:“羽儿也跟着胡闹,倒是替洛青阳置办周全了。”
“置办周全?”易文君古怪的重复:“陛下这话说得可让人难以接话。”
“你我二人之间,有话直说便可,哪有那么多顾忌。”似是为了印证这句话,萧若瑾从袖中拿出一份卷轴,那份卷轴易文君并不陌生,与那日平清殿之前的卷轴极为相似。
易文君就当没看出来这份卷轴,不解道:“圣上还留着这封卷轴?”
“这是孤今日刚写下的,已经密封。孤这些年一直有愧于羽儿,看着他如今走出来,心中也着实欢喜,还有一封卷轴,按制应当送往钦天监,那份待孤百年之后在送去,这份卷轴由你保管,旁的人孤总是心存疑虑。”
易文君并未接卷轴,淡淡道:“瑾宣公公从前是圣上伴读,侍奉君王也有二十一载,兰月侯是圣上亲自抚养长大,性情如何陛下心知肚明,我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担当的其如此众人,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萧若瑾会有如此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