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遮天蔽日,不见日月星辰,前路渺渺不定,蓝阅双目赤红,身上蓝白色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散发着难言的腥臭味,左膝盖隐约可见白骨,可他却似乎感受不到痛苦一般,不断地用双手刨着被血浸泡的泥土。
“这不是,这也不是,你在哪儿?出来见见我。”
似祈似痴,额上的卷云抹额散乱,头发也黯淡无光,一点儿也窥见不得平日里的雅正自持,摇摇欲坠的卷云抹额只能证明这个疯子来自姑苏蓝家。
是,一个彻底的疯子。
白狐隐匿在黑雾之中,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兽类阴狠的绿光,凝成实质的黑雾于它而言,不过是毛毛雨,甚至能驾驭阴煞气。
冷眼看着那人如同闷头苍蝇一般乱转,白狐只在阴煞气要了他命的时候才微微抬起前爪,化开那足以致命的攻击,耳边哀嚎之声不绝于耳,白狐眼睛越发凶狠,前爪也在不安的躁动。
与此同时,摇曳的蜡烛燃烧完最后一滴灯油,四周归于黑暗。
“声声,你是我养大的,难得有两全法,自是要试一试的。”吕寂枫最后一句话随着烛火熄灭而飘散在空中,吕声声艰难的起身,脚下不稳甚至要依靠自我剑才能稳住晃动的身形,咽下口中翻涌的腥味,千言万语只化成了跪地一拜。
吕声声很少有行过跪拜之礼,从前不信鬼神,家中拜年也不用磕头,后来的身份地位,也只让吕声声在偶尔卖惨的时候双膝跪地,高高扬起的额头终究是弯了下去。
维持着姿势不变,余光所及的靴子越来越淡,最终归于虚无,面前坐着的人完全消失,吕声声瞬间瘫痪在地上,一直在门口等着的蓝启礼听到响声,破门而入,揽着吕声声焦急不已。
吕声声眼前模糊,几乎看不到蓝启礼的面容,“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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