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声声正想着,江福海进来,看到在侧的福子,神色有些犹豫,剪秋一瞧,顺势打发了福子出去。
江福海打了个千,这才说道:“娘娘,储秀官来报,欣常在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吕声声轻轻一笑,“哦,这是好事啊,欣常在是王府中的老人了,如今有了身孕,想必欢喜的很吧,嘱咐内务府好生待着,可有指派太医照看?”
“皇上指了徐正徐太医负责欣常在安胎事宜。”
皇上已经安排好了,吕声声也不能不管,端起龙井茶,缓缓的喝了两口道:“既然皇上在意欣常在这一胎,让内务府按照贵人的待遇给欣常在。”
江福海应下,双目微垂,躬身道:“奴婢瞧着醒来的福子,似乎很是面善,有几分......”
“你也发现了?”吕声声语气温和,不辨喜怒。
江福海急忙跪下,剪秋也有些惶恐,“是奴才未曾留心,惹娘娘烦心。”
吕声声再次端起茶盏,茶水已然见底,吕声声将茶盏放在炕桌上,声音不大,却在江福海与剪秋耳边如同惊雷。
“起来吧!”吕声声扫了一眼两人,冷冷说道。
“事已至此,你们是跟在本宫身边的老人人类,本宫也不想怪罪你们,内务府是做事不当心还是有人故意如此,你们下去留心。”
“是。”剪秋与江福海这才起身。
“娘娘,福子如何处置?”江福海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福子这一两分相似可以在任何宫中伺候,唯独不能留到景仁宫,倒不吕声声介意那一两分相似,防备与她,纯元是宜修的亲姐姐,皇帝多疑,景仁宫中有这样一个人伺候,势必会觉得宜修对纯元不敬,折辱了纯元。
皇上的心思,吕声声还是能猜到一二的,绘春重新端了茶盏上来。
吕声声看着盖面和碗外壁的缠枝莲纹,淡淡道:“延庆殿不是还少人伺候吗?让福子去那儿伺候吧。”
江福海答道:“可不是嘛,华妃以节俭宫中开支为意,裁掉了延庆殿诸多伺候之人,如今延庆殿宛如冷宫般。”
剪秋面露不满,“娘娘,华妃这也太嚣张了,端妃毕竟与华妃同为妃位,她这么做就不怕皇上怪罪?”
吕声声嗤笑,“皇上?皇上巴不得端妃与华妃相斗,两个武将世家,皇上一碗安胎药,一下子折损了两位将门虎女,皇上又怎会管这个?”
吕声声语气讥讽,剪秋不敢言语。
吕声声复而道:“让咱们的人暗中照料端妃,端妃身子骨虚,药材什么的都别断了延庆殿,若有缺少的从本宫库房中取罢了。”
“娘娘有意照料端妃,是想要看她与华妃相斗?”江福海疑惑道。
原本在王府之时,宜修也只是冷眼看着年世兰蹉跎折磨齐月宾,不曾施以援手,如今这番做法让江福海想不通。
吕声声感慨道:“华妃是年羹尧的亲妹妹,先帝在时九王夺嫡是何等惨烈,本宫那时虽为福晋,可也抵不过华妃专房之宠,如今能照应一二,本宫何乐而不为呢?”
“奴才明白。”江福海何等机敏,吕声声这般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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