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迩带到地下室以后守卫识趣离开,一秒都不敢多作停留。
毕竟耳朵不见了是小事,眼睛也不见了就太恐怖了。
冰窖位于地下室中间,还未靠近就能感受到阵阵寒意。
谢迩从裤子上撕下一块布料将闲置的石椅擦干净,随后把蒙着乔芷的睡袍解开,让重见光明的她先坐在石椅上休息。
冰窖里的冰几乎都是大块完整的冰,谢迩搬出一块半人高的,蓄力后一拳便将其击碎。
他挑出一块大小合适的冰用睡袍裹上,塞到乔芷怀里让她抱着降温。
骤然而来的冷意使乔芷从混沌中回过神,她终于可以看清谢迩狼狈的形容——
凌乱的短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以及被自己咬破的嘴唇。
“谢迩。”
乔芷慢慢将呼吸放缓,随后故意冷下脸瞪着正面无表情嚼冰的谢迩。
谢迩将口中的冰咽下,“小姐,我在。”
乔芷把赤裸的小脚狠狠踩在他的鞋子上。
“你这个大混蛋刚才都对我做了什么!”
谢迩弯下腰握住乔芷冰凉的小脚,拾起被她甩远的鞋子为她穿上。
“我的鞋子脏,等我回去洗干净小姐再踩也不迟。方才是我不对,从温莎城堡离开后我会主动领罚。”
“罚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你凑过来点。”
乔芷对谢迩招招手,谢迩不明所以地仰起头,下一秒,意料之外的香甜亲吻竟再次袭来。
“既然初吻已经送给你了,我不如将错就错。”
“小姐……”
“不许往后退,让我看看价值50万欧的男人吻起来是什么滋味。”
谢迩所有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此次亲吻不如前一个激烈却比前一个缠绵。
对于现在的谢迩来说,情欲、占有欲、征服欲……重重欲望叠加在一起竟让他一时说不清是哪一种更占上风。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清醒状态下亲吻纠缠到了一起。
如果之前还能以催情灯为借口,那么此刻他们将不得不承认,对于他们而言,彼此之间确实拥有着一份无法让人忽视的性吸引力。
关系变质了,感情似乎也变质了。
不是自愿,但是甘愿。
……
天蒙蒙亮的时候,谢迩将困顿的乔芷抱出了温莎城堡。
他们再次穿过那片玫瑰花园,晨露染湿了他们布满褶皱的衣裳。
玫瑰不懂为什么明明是该说早安的时间,它的主人却看起来如此疲惫。
谢迩一路将乔芷抱到了她卧室的小床上,折腾了大半夜,懒得洗澡的乔芷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安稳无梦。
六小时后乔芷头重脚轻醒过来时,悲催的发现自己生病了。
“系统,我好难受……头晕,头痛,喉咙发紧。”
“哼,这就是贪图男色的下场,昨天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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