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这是将简单的事给复杂化了,看来弘历造成这场天灾蔓延,让那么长多无辜百姓枉死,确实是触了弘晖的逆鳞了。
贾琬春抚了抚弘晖的眉心,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是你将证据递了去,又能怎么样呢?”
“父子亲情,当真能够轻易决断,让他受到严厉的惩罚吗?”
弘晖愣住了,有些落寞的喃喃道:“是我着相了!”
贾琬春不想看弘晖这个样子,猜想他应该是想到被皇上罚跪的事了,当即捧着他的脸,坚定的说道:“弘晖,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眼下我们是要赈灾,眼见着既要错过与孩子们的年节团聚了,你还要错过热闹的上元佳节吗?”
弘晖紧紧圈住她的腰,保证的说道:“放心吧!不会的。”
贾琬春笑道:“那些粮商仗着手中有粮食,眼下全都有恃无恐吧!我这里有个不成熟的法子,你且斟酌斟酌,看能否快速将这件事解决的……”
夫妻二人细细说着,弘晖频频点头,眼中是欣赏之意。
翌日,贾琬春早早出了涿州城。
而涿州城里,也极为不平静,只因涿州知州、通判等人,全都被枷锁脚链缚身,穿上囚衣羁押出了城,直言要被兵部侍郎押解回京审理。
城内的百姓议论纷纷,纷纷对那些狗官唾骂扔石子雪团,宣泄这心中的恼恨和不满。
而大街旁酒楼的雅间里,十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则是有些六神无主,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起来。
“周兄,王兄,李兄,你们看,这可怎么办是好呀!”
“是呀!谁成想,这在涿州城里根深蒂固的瓜尔佳大人,这次就踢到铁板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呀!他这一倒不要紧,可把咱们害惨了,诸位快说说,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若不然,咱们向大殿下求和吧!素问大殿下历来便有贤名,是个公正为民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总不能跟着那些人,一起倒霉吧!”
“胡言乱语什么?眼下粮食在我们手中,他们远水解不了近渴,总会在找过来的,若是我们主动过去,岂不是落了下乘,要被别人随意拿捏!”
“是呀,汪兄说得极是,附近的州县都是灾区,我就不信他大殿下那么有本事,能凭空从将这天上的雪粒变成粮食出来吗?”
“可是,我们的粮食……万一那知州大人说出了真相……”缩在后面的几人心虚不已,其间一身穿酱紫的中年男子,声若蚊蝇的说了出来。
“闭嘴,那知州大人是戴罪之身,只要我们统一口径,难不成万岁爷还会一网打尽吗?”那姓汪的主事男子恼怒不已,色厉内荏的叱责道。
众人又争执一番,这才逐渐散去。
那身穿绛紫色衣裳的男子,在众人离去后,默默走去了弘晖他们下榻的院子。
不多时,便如释重负的出来了,他大呼一口气,总算解决了自己的混事,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他本不是涿州的,只因此地是交通要塞,灾难出现端倪之时,他鬼迷心窍,想要运来粮食,在这里同那姓汪的等人,哄抬粮价,大赚上一笔,在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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