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说夜话的婆子,没过两日,一人夜间起夜掉进茅坑里死了,一人则是喝酒回家摔死了。
贾珍还不泄气,查起了泄密之事来,很快就查到当年焦大醉骂扒灰之事。只如今,那个焦大都不知死在哪里去了。
他便将目光锁定在另外两个知情人身上,贾宝玉和王熙凤。
他自来看着贾宝玉长大,温柔乡里的傻小子,又小又蠢,只怕连扒灰是什么,都搞不明白,最后,便将报复的目标,锁定在王熙凤身上。
他本想先害了贾琏,让王熙凤无人可依,再慢慢收拾。哪想贾琏不上当啊!他又在水月庵净虚老尼那里,知道了王熙凤害人的把柄,这才在别人的指点下,将人寻到,将此事闹僵开来。
贾琬春将贾珍和秦可卿扒灰,贾珍欲陷害贾琏国孝其间纳妾,以及后面揭穿王熙凤的那个猜测,全都告诉了贾赦。
贾赦面色铁青,“当真是腌臜,往后只要无事,都少往那边去了。”又看向贾琬春,有些愧疚的开口:“琬儿,你在京中,全然不比为父在外轻松,当真辛苦你了!”
“不辛苦,父亲,只要我们一家和和乐乐的,便是极好!”贾琬春笑得乖巧。
“说得对,好了,去唤玲姐儿过来,咱们要亲手弄那个酥麻,明儿一早,便起来搓汤圆,希望我们一家,往后都团团圆圆。”贾赦笑着说道,全然没提已经离开的贾琏,以及还在国公府的贾迎春。
爆竹声声辞旧岁,接下来,便到了缓缓细细的年节,大年初一,贾赦带着母子几人去荣国公府拜见后,就很快回家了,一家人整日里都聚在一处,却也丝毫不觉无聊。
初二,贾赦带着邢氏和姊妹几人,去拜访刑大舅舅,大舅舅出了正月,便要返回江南了,和他们叙话,拜托他们照看邢清锦和陆岭潇。
邢氏自是满口答应,还邀请着两位表哥,去家中居住,如今他们的院子也宽敞了,单独隔出两个院子出来,给与他们居住,是不成问题的。
邢德全想了想,却是没有应承,邢清锦也笑着回道,“锦儿谢过姑父姑母好意,只是过些时日,锦便要参加考试了,届时会去书院进学,待我旬休之时,定会来叨扰姑父姑母的。”
“是是是,表哥说得对!定来叨扰姨母姨父。”陆岭潇也附和着,眼神不住的闪烁,时不时偷看下贾赦,偶尔还会往贾琬春那边瞟。
邢清锦移了下颀长的身子,将贾琬春挡了挡,隔绝住陆岭潇那飘飘忽忽意味不明的目光,又对着琮哥儿和瑜哥儿邀请道:“你们还没来看过我们家的宅子吧!咱们可要去走走,再去我的房间下棋喝茶可好?”
两人自是应允同行,陆岭潇则是别别扭扭的跟着出去了。
“唉!”邢德全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接着便和他们细说起别的事来了。
待到留了晚膳,天色也渐暗了,贾琬春他们才告辞准备回家。
弘晖之前递了拜帖,明日要登门拜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