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些人逼迫父亲数月,都不能得逞,没想到到头来是你给了父亲致命一击,你当真认为王子腾敢毁亲吗?他们,就是想挑拨我们大房,夺了父亲的东西,还诛他的心,呵!”
贾琬春言尽于此不再多言,静静站在廊下等着贾赦归来,雨越下越大,她在门下都被溅湿了裙角,终于看见狼狈的贾赦归来了,他踉踉跄跄的下马,外袍袖口不知为何也断了一结。
他定定的看着一旁已经换了衣裳,等候着的贾琏,挤出几个字,“如你所愿,莫要后悔!”
话落,只听“噗”的一声,贾赦的手在空中无力的晃了一下,而后整个人软软倒下。
焦威和焦安急忙将贾赦扶住。
“爹爹!”贾琬春惊呼一声,心慌意乱的大喊,“快叫大夫,快去请张小大夫。”
贾琏只觉眼前有些模糊腥红,脸上亦是温热一片,他下意识的伸手擦拭着,接着被贾琬春的惊叫吓得醒过神来,急忙翻身上马,冲进雨幕中。
贾赦被送到房间,贾琬春心慌害怕,声音都哭得嘶哑了,她用手帕给他擦掉脸上的血迹,不敢轻易给他服药,只低低的呼唤着他,期盼他能赶快醒来,她实在担心。
现在想想,要是没有贾赦,她觉得这府里待着,都是恐惧绝望的,张小大夫很快被冒雨接来了。
诊脉完毕,贾赦是风寒入体,外加血脉喷张,怒急吐血昏迷。
夜间,贾赦陆陆续续的高热,贾琬春一步也不敢离开,一直守在他跟前,她知晓如今的医疗条件,风寒感冒都是会要人命的,哪里还能放心呢!
贾琏心存愧疚,亦是一直陪在贾赦床前,甚至为其亲尝药汤,贴身照料,恨不得事必躬亲。
第二日,贾赦仍旧混混沌沌的,贾母都忧心的派人来过问了。
午时才过,王家就前来安床了,在外院吵吵闹闹不说,胆大者还会到二门处探头探脑,从正院的婆子那里,打探贾赦的病情。
几个王家的婆子在隐蔽处悄悄议论:
“你说这当真是晦气,我们姑娘马上就要进门了,却来搞这出,咱可不是前来冲喜的啊!”
“可不是嘛,我们姑娘多爽利干练的人呢,如今摊上个小家子气的继母婆婆不说,公爹也是个无用了的。”
……
这话落到贾琬春耳里,她只淡淡的开口,“邓妈妈,去叫焦妈妈将人全部抓了,当众责打二十大板,贾家的即刻全部发卖。”
话还未落,她已经肃然起身,抬步向外,“至于王家的,要是没打死。就再给我绑起来,我要亲自去问问王子腾,他们王家的规矩。”
贾琬春全身冷意,邓妈妈被她的气势所震慑,“姑娘,奴婢这就叫焦安家的去做,您就不必前去了吧!”
要是自家姑娘真的这般去做了,贾琬春还有什么名声可言,为了这些个烂人,可不值当,她焦急的看着邢氏,祈求一旁的邢氏赶紧劝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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