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这红岭村太小,本就没法盈利是真,可是其余的三处庄子,哪个不是置办之时花销不菲的,这么些年,我也没见到账簿余钱,年节交账也未见到人影,也是我的失职,让这些人有空可钻。更甚于想要置我于死地。”
“爹爹,您要不歇歇吧!我们改日再聊。”贾赦说得气怒咳嗽,亦不敢用力扯到胸口,只尽力克制着,贾琬春忙为他拍抚顺气,也知晓贾赦要开始讲述那后面到来的歹人之事了。
她自是想立刻知晓,可也忧心他的身体,毕竟贾赦如今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在这古代也算是步入中老年了,若不是养尊处优,怎生能够保养如斯。
贾赦摇了摇头,缓缓顺过气来,伸手摸了摸贾琬春的头发,“琬儿莫要忧心,只是爹爹接下来讲述的事对我们来说,关乎重大,为父知晓你聪慧,可是也莫要害怕,或者常常忧思伤及身体,不管怎么说,也有父亲顶在前面呢!”
贾琬春激动得想要落泪,不住的点头,全然没有想到,事到如今,贾赦还会安慰心忧自己,自己之前还有些抱怨他对自己有所隐瞒,不禁十分愧疚,握住他的手掌,“琬儿不急不怕,和爹爹永远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
“嗯,我儿好样的,那日也多亏你思虑周全。”
贾赦欣慰的笑着,而后娓娓道来,“云山附近多为亲王贵人庄子,我们家的庄子就在山脚之下,那处虽距京中不远,却是依山封闭,通行入村的道路只一条,可是山上却是宽广复杂,还可翻山越岭通往多处官道甚至水路。”
这怎么像个极容易窝藏的地方,方便就近干坏事啊!
“那日接连来了上百人,他们依着收缴被抵押庄子的名头,行着抢占庄子的恶事,实则在我们庄上窝藏武器和和身份不明之人。”
贾琬春惊得睁大了眼睛,私藏兵器,这可是大罪,莫不是贾家如今就要被抄家问罪吗?
也不像徐徐图之日后才引发大祸的样子,王夫人从庄上刮不到油水就会露馅的,难不成是她默许的。
也不对,如今贾元春还未入宫,王夫人应该还不可能就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王子腾都还龟缩在金陵,她一个内宅夫人,哪里能够出去洽谈这些事。
不对不对,怎么都想不通,贾家明明可以苟延残喘到贾宝玉长大的,为什么呢!哪里出了问题?不是,不是这样的,贾琬春突然看向贾赦,“爹爹,你手中是不是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还有,那些兵器都有人见过了,有没有处理妥当?这些个狗胆包天的。”
“对了,还有那少年公子是不是也知晓内情了?”他身份不低,这可如何封口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