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枝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向他。
她从光亮进来,只能摸索着前进,傅京衍也完全没有帮她的打算。
男人坐在落地窗,视线温浅的看着她。
总觉得小捣蛋鬼跌跌撞撞朝自己走过来的场面,很可爱,让心脏都酸酸软软的。
在薄枝即将走到面前时,他漫然伸出长腿——
“啊!”
薄枝不知被什么绊了下,身体失重的往前扑,接着便落入了男人清冷雪松的怀里。
她听到傅京衍短促的笑了一声。
“未婚妻,”傅京衍搂着怀里纤细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肩膀上,“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啊?”
“抱你个头!”
薄枝又羞又恼,手忙脚乱的要起来。
傅京衍重新把她扣在怀里,“坐着吧,没多余的椅子。”
这么大个休息室就一把椅子?
傅京衍淡定的嗯了一声,长腿微曲,让她坐在大腿上,然后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薄枝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姿势,跟只布娃娃似的被他搂着,她脚尖都碰不到地。
她扭了下调整姿势,说:“明知故问。”
谁不知道他上热搜第一了。
傅京衍呼吸一顿,没出声。
薄枝揪着他月光石亮晶晶的纽扣玩,抿了下唇问:“你不想说吗?”
“不是。”
傅京衍喉结滚了滚,嗓音莫名哑了两分,“祖宗,别乱扭。”
他的唇几乎覆在她耳边:“碰到不该碰的了。”
“……”
薄枝几乎是反射性的就跳了起来。
纤长睫毛在月色中扑扇,她语无伦次又豪气万千的说:“实在不行,你起来,我抱着你。”
傅京衍:“?”
“倒也不必。”
傅京衍把她重新摁在腿上,顿了顿又觉得不能放过这个占便宜的时机,“下次你抱。”
“……”
这次薄枝僵硬着不动了,像个雕塑似的坐在他怀里,傅京衍轻轻笑了一声才说:“六岁那年我跟外婆住在临川。”
聪明人总是能用一句话解释清楚整件事。
临川就是最容易受灾的地区。
“最后我是一个人从那里走出来的,所以没必要去做那些无意义的实验,更没必要去体验所谓天灾带来的恐惧。”
傅京衍平静的说:“因为我永远跟地震和解不了。”
月光照在他侧脸上,薄枝望着他冷白透明的侧脸,精雕玉琢像艺术品,细润又雅致。
傅家从蓝城搬过来时候特地来拜访了薄家。
薄岚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优雅美妇人,得知贵客要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唯一的人生败笔——薄枝枝。
赶走,免得让她在贵客面前丢了面子。
薄枝委屈,噘着小嘴,睁着漂亮的稚圆大眼睛的问:“妈妈,我不是你最心爱的漂亮小棉袄吗?”
“漂亮,”薄岚向来实话实说,“但不心爱。”
身为蓝城第一美人,女儿自然随了她的颜,就是性子长歪了。
薄枝:“呜呜……”
假哭显然没用,薄岚拎着她就丢出门外,让她上别人家哭去。
不过薄枝转头就钻着狗洞又爬回来了,浑身黑乎乎的趴在房梁上偷听。
丢人的显然不止薄枝一个,她爸爸跟她也也不相上下。
薄雍睁着圆圆的桃花眼,单纯又爽朗的笑:“没想到傅兄对我情深根种,一搬来宜城就打算跟我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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