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们就把东西留下偷偷跑了?你不怕……”天空漆黑一片就被暗一从床上卷起来打包带到马车里的江青瑜一脸哀怨的看着江青鸾。
“你放心的,我留了人会给两位爷爷解释的,两位爷爷不会怪罪的。”包的严严实实的江青鸾轻轻的开口。
“昨天三堂伯也是真的豁出去了,把沉氏和孙嬷嬷主仆两的罪行贴在衙门口,示众七日,再来斩首。”江青瑜因为被吵醒,瞌睡醒了一大半,精神头正好着:“昨天你说不杀那两兄妹后只是要把人送走,三堂伯连忙就把人送到了鸟都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去了。诶,不知道说三堂伯是有情还是无义。”
“阿姐,你把两位爷爷留下,不会是想让他们监督三堂伯吧。三堂伯也是辞官了,你让他回泾城老家族学去当先生了?”江青瑜跟打了鸡血似的说个不停。
“对啊,江家祖坟就在泾城,各位族老和各家旁支除了出仕的就全在泾城。有人管着他不是一件好事吗?”江青鸾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的开口。
“就三堂伯那个性子,没人管一定肯定会多多少少被人利用。三堂伯这个人其实也不坏,就是太爱他自己了。回了泾城也好,不过我们也好多年没去泾城了。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阿姐你说,我们要不要在回京前绕路北上去一趟泾城?阿……”
喋喋不休的江青瑜回头一看江青鸾靠在车厢上睡着了。江青瑜连忙闭了嘴,有些好笑又有点心疼的看着江青鸾,只见她眼下都有了一点淡淡的乌青。想到这三天又是忙沉氏的事,又是和两位爷爷聊天,还要应付时不时来套近乎的蒋氏。
江青瑜推开车门拍了拍马夫的肩膀,示意马夫慢点。随后江青瑜抱起江青鸾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掖了掖江青鸾的被角。把车里的油灯吹灭,自己也找了个舒服的睡姿,朝江青鸾的方向轻轻说了一句:“阿姐,好梦!”
“母妃,春杏姑姑,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奇怪的人,他是冷宫的太监总管。他非但没有讨厌我,欺负我,还命人给我衣服穿,修房间,送被褥,给我吃食。”一个瘦削的少年抱着两块木牌,木牌上还刻着歪歪扭扭勉强可以看出,一块是母亲,一块是姑姑。
少年抱着木牌坐在新送来的柔软的褐色被子和床褥上对着木牌神色温柔:“他还派了一个小太监照顾我。春杏姑姑你说他是不是要把我养胖了卖掉啊!可他为什么还要让那小太监教我识字读书呢?还把之前欺负我的小太监活活打死在我面前。他想要我做什么呢?可他不能让我去死的的,我答应过姑姑你要好好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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