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人难堪了!
越家家主被草绳绑着,不救不行,但只要踏过那灰烬处,就要被那位什么将军给绑了。
虽说现在朝廷不朝廷,番王不番王的,到处一遍混乱,但总归这是个将军!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那就是三个字:当官的!
能惹吗?
不能!
但家主也不能不救!
而越家人都是读书人,大不了就是会点五禽戏这样的健身为主的一些动作。而这边的人,却是庄稼汉,手上还拿着树叉,紧紧的盯着越家人。
僵持中,越家有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道:
“这位将军,我们家主也不是要闹事,只是救子心切,我们二公子现在病重,想求见纪神医。望念在家主也是慈父之心,宽容一次。”
不得不说,这学文的一家人说话文绉绉的,一下子就说得悲悲切切的。
将军还没开口,就有人接过声说道: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说了过灰烬的就去搬尸。带走。”
说话的,正是南宫夜。
他是和康伯轮着过来休息的时候,想来看看这边的生活区和那边的治病区怎么样了,结果,就隐约听到锣声,然后赶过来,仔细一听又没了,但还是过来看看,就正好听到这位的求情。
听到南宫夜的声音。越家人就慌了神。那天老三被带走,老二被打残的,不就是这个人么?
越家主在地上被拖着转了一个圈,正好那地上有小不大的小石头,硌住了他的背脊。他就一下痛醒了过来。
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还是被套住拄在地上,脖都被那干了的枯草给割得老疼不说,还勒住自己的脖子有些呼吸不上的感觉。
想说话,那绳子正好勒住了下巴。把头往后仰一点儿,张开嘴却是一阵的咳嗽及后脑着地撞了一下。
南宫夜听到他的咳嗽声,低头看了他一眼道:
“你们越家人清高,却又呆在这里不走,带走吧。”
“慢着。”
还是之前发言的那位中年人。他大声叫道:
“这位壮士,还请放过我们家主。一路逃难,大家都不容易,家主所为,也是为了我们越氏一族。池州越氏,百年家业,不能没有家主。如果非要有人去搬尸,请放了家主,老夫去!”
“二叔。”
“二爷!”
后面的几个年轻人纷纷叫了起来。
南宫夜隔着防护镜看着这位越家二爷,冷哼一声道:
“你要主动去,也行,就和越家家主组一队,我们是两个人为一队,一个板车,一个扶尸。现在已清理了近两千具尸体了。欢迎你们都加入,这天气热,城里不只是尸体在开始烂了,有些尸水也四处横流。所有搬尸的都是歇人不歇车,一直在运作着。”
“你们越家百年,就毁在了你们这些人手上,倒是真的可惜了!郑将军。这边看好了,人我先带走,要是再过来的人,直接给我送到城门口,正好我那边差人,再来百人都不嫌多!”
说着,南宫夜出手,伸手就抓住越家主的腰带,把人就那样提了起来提着走了。那根草绳还在脖子上晃荡。
“不,不要,不要啊,我不去搬尸,我去见纪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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