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的人和他们的跟随者都站在那里,看着走过来的身着一身灰蒙蒙但还是戴着口罩的南宫夜。
而原本站在前方看着这边火灾笑话的越渊之看到走过来的两人中有谢知远,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躲到了一个中年人的身后。还略低下了头,似乎是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谢知远却一点儿也没把他放眼里,他倒是见过南宫夜不戴头套和口罩的样子,总觉得这个白发苍苍的道长有些与众不同。
但一想到人家是一个方外之人,却一直很热心的救助着大家,和纪神医一样。所以,很得他的尊重。他就走在了南宫夜的身后一步。
南宫夜走到这些人面前,扬了一下手上的打火石道:
“谁能告诉我,是谁去点的火?”
越家站在前面的那位中年人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你别血口喷人!谁去放你们的火了!”
南宫夜平静的隔着防护镜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
“这种打火石,都是长期会点火的人身边会带的。且,这石头都磨得很光滑了。你们想说你们没打火,那能把手伸出来看看?因为大家都知道,用这个打火石的人,只怕只用了一次,手上会有一层洗不掉的灰色。”
南宫夜一边说一边扬了一下手上的打火石。全皇朝的人都识得这种打火石,但这种打火石不是普通人家会用的。因为有些贵,只有一些中产的人家会用这个,虽说有点小贵,但好用。
“越家主,你敢保证这不是你们越家或是说站在你们这里的这些人的么?如果我查到了,那又怎么说?”
“你认得我?”
那中年男人顿了一下,认真的想要打量一下看看这遮盖得好好的人是谁。
但南宫夜却是笑一下说道:
“认识你的人可能不少。越家主可以先问一下,我只要放火的那个人,我不会伤及无辜 。”
越家主怒了:
“你就敢肯定是我们这一群人放的火?虽说你们的做法太不公道,明明是从景城弄出来的食物,你们却不给我们分。这与那流寇有何区别?我们读书人家,做不出这种无良的事来!”
南宫夜轻笑一声道:
“读书人家,做的无良的事多着呢,只不过因为会读两本书,给包了一个不一样的书皮罢了。越家主看来是不信是你的人做的?那我就不客气,我一个一个的查!”
“你敢!”
越家主身后另一个声音响起。正是越家主母付氏。付氏原本在越家内宅就是一个一言堂。在越家老夫人死了后,整个越家后宅被她把握在手,常年觉得自己手上拿捏着别人的人,就会自我膨胀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
“哈哈哈,说实话,我基本上还没有不敢做的事。你们越家自持清高,白吃了这么多天的粮食和水,现在居然就站在这里做袖手旁观的事,真的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了,对你们这种人,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南宫夜看向越家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就是一边的谢知远都听出来了这位道长似乎对越家有些情绪。
南宫夜转头看向谢知远道:
“谢状元,我知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刚才分馒头时过来吵架的是哪些人?”
看到谢知远扫了过来的眼神,有好几个不由自主的都低下了头或是转过了身子。
看看这些一个个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谢知远抽了抽嘴角道:
“那些低头转身不敢看我的那几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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