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过吴先生的解释后,蔡俊德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初时他认为陆离只是小皇帝的一个宠臣,但是在稍加思索后,却觉得事情仿佛远没有那么简单。
“你说的在理,只是我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故,莫不是陛下对我兖州起了什么猜忌不成?”
蔡俊德之所以有此疑问,那还要追溯到几个月前收到的两封密信。
这两封密信一封是出自于淮王府的赵旬之手,而另一封则是出自于幽州刺史府的潘鸿辉之手。
两封密信的来源虽然是天南地北,但却都是围绕着同一个内容所写,那就是白虎营统领潘云章之死。
在信中两方势力倒是并没有要求蔡俊德要去做些什么,却是都不约而同的送来了心照不宣的重礼。
只是这件事情三方势力都做的极为隐秘,蔡俊德不觉得朝廷那位小皇帝能有如此能耐,可以获知其中的秘密。
何况这件事情单从时间线上来说,也是讲不通的,就算此事被人走漏了风声,小皇帝也不至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决断,更何况还是做的如此明显。
蔡俊德虽然看不上赵广的能力,但是也不至于认为他是个看不清局势的傻子。
想到这里,蔡俊德不由自主的呢喃道,“说不通啊……”
其实也正如蔡俊德想的那样,这件事情本来就只是一个巧合。
陆离当初之所以要向赵广讨封济阴郡守之位,不过是想在帝国天崩之时,化身为帝国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哪怕是不能扶大厦于将倾,也至少要为北方的百姓们南迁多赢取几分时间。
见到蔡俊德眉头紧皱,吴先生忍不住的宽慰道,“主人无需多虑,这兖州毕竟是咱们的地盘,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那个姓陆的小子不过是一只小虫而已。”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主人只需要见招拆招即可。”
“可是济阴郡乃是兖州粮仓,老夫如今失去济阴犹如痛失一臂,日后若是没有济阴的粮草供给,我兖州几万守军该当如何自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兖州军还掌握在主人手中,料那小子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何况咱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闻言,刚刚还面如寒冰的刺史大人,眼中突然闪烁起一缕精芒。
“此言何解?!”
“回禀主人,朝廷虽然下旨说济阴郡日后不再受我们刺史府节制,但是想要给他找点麻烦,何须我们亲自出手呢?”
听到吴先生这番话后,蔡俊德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借刀杀人。
看到吴先生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蔡俊德顿时打起了精神道,“你继续说。”
“主人别急,您且听我细细道来,这济阴郡自前太守夏名诚致仕还乡以后,那郡守之位就一直空悬,据属下所知,济阴郡的五大家族似乎都对这个位置觊觎已久,五大家族之首的郑家,更是早就将郡守之位视为自己的禁脔,他们怎么会允许他人染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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