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沈先生是什么关系?”
姜老这么一声打趣,让还有些心神不宁的阮晔彻底恢复清醒状态,他淡淡应道,面上是一度的没有什么表情。
“新交的朋友。”
姜老摸索着白花花的胡须,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看对方那心不在焉,时不时在看上一眼手机屏幕的状态,轻嗤道:“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前些日子还说沈道友是你的医师,怎么如今,又变成朋友了,这转变速度……”
“未免太快了。”
阮晔天生就是个冷情的主儿,即使是幼年唯一的陪他成长的那只老猫病死了,五岁的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把猫给管家处理了,没有一般孩子该有的惶恐不安。
他的母亲是阮家主明媒正娶的妻子,娴淑端庄,是远近闻名的龙国第一美女,爱慕者遍布世界各地。
可他母亲怀孕期间却是消失了7一年之久,同时阮家主花心的本性泛滥,把小三明目张胆接回家,带着个五岁的儿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私生子五岁,而他还在娘胎,可想而知,他这个父亲这是光明正大出轨,丝毫不惧怕舆论。
毕竟,小三也是顶级名媛,同样肤白貌美,说话也讨人喜欢,甜滋滋的,和原配的清冷孤傲截然不同。
甚至,原配还有性洁癖,不让丈夫碰自己,怀孕也只是试管婴儿多次的结果。
阮家主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少不了生理需求,在外没少偷吃,不知有多少条种在外头了。
虽然原配倾国倾城,性格温婉,有商业头脑,母家势力强悍,成了他的贤内助不说,其诞下的儿子阮二爷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精英中的top,军政商三界都忌惮仰视的人物,造就了阮家如今的辉煌。
阮晔四岁被阮家人从孤儿院接回,其母林沫生死不明。
可能是遭受了过大的打击,小男孩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以及感情障碍,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声音,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阮家主面对亲生骨肉这副模样也是心疼不已,怨恨妻子擅自出走,导致儿子受刺激成了这副模样。
可到了后来,自己这个儿子对自己爱搭不理,冷眼相对。
在他多次热脸贴冷屁股后,阮家主渐渐心里不耐烦,在小三的挑拨离间下,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不管不顾。
于是,就连家里的佣人,都能随意嘲笑欺负这个不会说话,不会反抗,只会沉默的阴郁小男孩。
直到有那么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浑身赤裸,待在极寒之地,瑟瑟发抖,面色惨白,四周尽是白茫茫,望不到边际。
他向前一步一个脚印,感觉头顶痒痒的,伸手摸去,竟是两个尖锐的触角。
摸过去的时候触角还有触觉,带着一丝余温的冰凉触感。
他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他究竟是谁?
就这么想着,小阮晔的头一点一点的,上体僵硬的厉害,似乎是被冻成了冰霜。
就在他即将昏迷,希望渺茫之际,身后传来清冷的嗓音。
他猛地转过头,像是在拉救命稻草般,拽住了青年的衣摆,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入目的是青年骨节分明的手,好看的挑不出一丝瑕疵,犹如鬼斧神工般的修长白皙。
青年贴心地将凭空变出来的大红棉袄披在了他的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还为男孩的温柔心脉注入灵力。
源源不断,直至他恢复了一丝神智。
“你们神龙一族不仅神出鬼没还都这么自信,把你这头乳臭未干的小龙扔极寒禁地,还真心大。”
他下意识抬眼,对上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眸,眸光潋滟如秋波,寒风吹拂发梢,扬起一片青丝纷飞。
眼前这人好看的近乎虚幻,配上这身圣洁的长袍,惊鸿一瞥,宛若仙人。
青年气质清冷淡漠,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股高不可攀,让人望而却步,不敢靠近,但小阮晔捕捉到了其眼底闪烁着一丝笑意。
“我在极寒之地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就当是做好人好事。”
“你是谁?”
男孩瞪着一双黑瞳,视线就在对方精致的侧颜上停留,神色恍惚地下意识问出这么一句。
青年不像其余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修一般故作深沉,或是不屑于与他这个落魄废材多言,也是很直接地自报家门,还反问对方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青年顿了顿,想到了什么,随即轻笑:“看来小龙是缺少一次化缘了,本尊勉为其难 ,帮你化了这次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