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我注定要与这国家共存亡。而清桓你不一样,注定是要在我离世后,逍遥自在,我只是你人生的一个过客罢了。”
“况且……”青年笑面如花,狭长的丹凤眸眯着,眼底饱含星辰万点。
“清桓还要替我去见识这大好江山,我受限于宫中,而清桓却是神通广大的狐仙。”
“小狐儿可否愿意?”
“子桓……”被美色恍花了眼,他面色潮红,说道:“我……我愿意。”
“噗嗤——”青年没忍住笑出声,“你呀你,还真是容易脸红。罢了罢了,宫里难得下雪,此景甚美,何不与君同赏?”
“好。”他勾唇一笑,将下颌靠在青年肩膀上。
“与子桓同赏……”
晋魏王朝太子——赵子桓,天子聪慧,博学多才,天人之姿,于民间威望极高。
于太桓年间中旬病逝,享年二十三。
若是师尊就是子桓,子桓就是师尊……
他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要自欺欺人。
如此相像的两人,他竟分辨不清了……
黄博文被这么轻飘飘的眼神吓得不轻,心想这沈钰还真是能装,在美人哥哥面前一套,在他人面前又另一套。
“好看吗?”
黄博文咽了咽口水,老实回答:“好看。”
沈钰冷笑:“好看也是我的。”
黄博文:……
要不是亲兄弟,他都觉得这两人有什么猫腻。
就……gaygay的。
——
“咔嚓——”
在书包中翻找出一条生锈的钥匙,插进老旧的门锁上转动一下,门啪嗒一声便开了。
沈丘将房门打开,迈开长腿走了进去,单肩背着书包,迎面而来的是尖酸刻薄的辱骂声:“小婊子,你是不是找死?中午为什么不回家?不是说中午要回家给我们做饭吗?不回家?到哪里鬼混去了?”
沈丘仿佛无视了这一句一句的辱骂,他换上自己的拖鞋,躲开了对方伸过来想拽住他的手,一眨眼的功夫便和凶神恶煞的妇女擦肩而过。
张梅也是反应过来,晃了晃差点被迷惑的大脑神经,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也听出了这是那拖油瓶的声音。
她是知道这拖油瓶有着一副狐媚子的长相,和那个女人有得一拼,可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令人挪不开眼的姿色。
因为嫉妒,那个女人死后,小拖油瓶自然而然过继给了她,她便让这个小拖油瓶维持那种邋遢的形象,让所有人都厌恶他?
这都好几年了,她居然忘记了,这个小拖油瓶是何等祸国殃民的姿色。
这样想着,张艳放着狠话:“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沈丘简直就佩服原主居然能忍受这么就的虐待了。
这就是原主的舅妈呀……
还真是……蛮不讲理,喜欢胡编乱造呗……
沈丘不顾对方的怒目圆瞪,走进房间后,直接把门给关上,顺便还锁了门。
“造反了!都造反了!快给我出来做饭,快点!别让我再说第二声!”
门外的咒骂声并不能影响沈丘的打坐运气,他要在这段时间内将灵气调到最高程度,等身体机能调到这个具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后,便可以服下洗髓丹,泡一晚上药浴了。
正好原主的浴室里边有一个大木桶,是原主母亲亲手给他制作的用来给他小时候戏水的木桶,正好派上用场。
门外的张梅这里边迟迟得不到回应,又踹了几下木门,最后撂下狠话:“有本事你就别出来吃晚餐,饿死你,午餐也别回来吃了。”
这话一说完,张梅趾高气扬地仰着头,气呼呼转身去厨房做饭,还不忘朝房门紧闭的自家宝贝儿子的房间吼一声:“等会儿休息完,记得去冰箱拿一瓶牛奶喝,可以补钙!”
她吼了好几嗓子,就连声音都喊哑了,都没有得到回应。
无奈之下,她走到房间门口,小心翼翼的重复着刚刚的问题。
这时房间内才传出不耐烦的敷衍:“知道了知道了,别来烦我,我在和朋友组队,很忙的!”
“好,那妈不打扰你了。”张梅面对自家宝贝儿子,依旧是那副宽容大量,对孩子纵容溺爱的母亲模样。
即使早上他的宝贝儿子刚位抓包偷了他的钱,但是儿子一说是他没有生活费了。
而且很想去网吧玩电脑,这才起了这种心思,她顿时就原谅了儿子,而且和自家儿子说:“以后问妈要钱可以大方点问,不用偷的,要是你想玩电脑还不如在家里玩,我给你请一天的假,让你玩个够,总比去网吧浪费钱好吧?”
周廉偏偏还不耐烦的使劲摇头,说在网吧有氛围,在家里边玩起来不得劲。
张梅咬了咬牙,就给了自家儿子一些钱,这才把人给留在家里,玩了一整天游戏都没出过房门。
她并不担心自家儿子考不上大学什么的,因为她坚信,自家儿子自小就测出有可能会觉醒异能,到时候成为了异能者,上上流社会不就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她心情又好了不少,哼着小曲儿,就去厨房做饭了。
沈丘大约打坐了三个小时,体内的灵气已经在贯彻了全身,像源源不断的流水,在体内来回流转。
意识到自己的体质已经调到最佳状态,他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敞开着的老旧窗户。
夜色漆黑,房间里没有开灯,黑灯瞎火,显得窗外的明月更加皎洁 白净了。
沈丘缓缓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风光无限好的白皙细腻。
他将提前准备好的药材倒进浴桶,用灵气加热控制水温,药香味愈加浓郁,几乎接近苦涩难闻。
沈丘迈开长腿,跨入木桶,药水没过了他性感的腰臀。
昨天晚上留下的印记还未完全褪去,就这样均可在瓷白的肌肤,多了几分暧昧的诱惑。
服下洗髓丹,他一头扎进浴桶,使药浴没过自己的发顶,将他整个人给包裹在药浴之中。
过了大约一分钟,药效发作,少年软嫩的肌肤被灼烧着,这种痛感是一般人无法忍耐的。
而沈丘却是依旧潜在水里,双目紧闭,在水下默念着清心咒,仿佛感受不到痛觉。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千亿只食人蚁在你身上撕咬,啃食,将你啃成骷髅头的那种绝望的疼痛感。
加上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经脉都在断裂重组,一般人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的。
沈丘不知道的是,他右手手腕的纹身亮了亮,一道虚影立在浴桶旁,端详着泡在药浴中不似真人般美艳动人的师尊。
青年喉结上下滚动,一双深邃的眼眸逐渐暗沉,仿佛是在端详着某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师尊,你真美。”问苍将手扶在浴桶边,托着腮,眼神直直落在水中人如梦似幻的脸庞上,看的很是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实在忍不住了,问苍掀起衣袖,露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毫不犹豫将手探进水里,摸索着将掌心贴在水中人的脸上。
问苍默念法咒,为沈丘缓缓注入灵力,以缓轻他的痛苦。
随着有其他灵力的辅助,沈丘的眉心总算松动不少,问苍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他的手掌还是不愿立即收回,而是留恋般在少年脸上白皙细腻的肌肤轻轻捏了一下,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师尊,就让问苍永生永世陪着你度过这漫长的岁月吧。”
“师尊,问苍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让你走丢了。”
随着白炽灯的晃动,灯光一闪一闪,电路并不稳定。
一袭如雪白衣,儒雅非凡的玉面公子逆着光线,痴痴地望着泡在木桶中陷入沉睡的美人,仿佛要将这人捐刻在脑海中一样。
他并不傻,也并不蠢,甚至是城府极深的剑灵。
但也只有又傻又蠢,才会让他的师尊能够这样亲近他,能够这样自然的与他相拥,把他当孩子一般安慰个不停。
千年未见,师尊,终于寻到你了。
可真让我好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