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之上,裴墨略显挫败地放下手中的白子。
一拱手,道:“王爷的棋艺又精进了。”
上次对弈之时,他尚有与王爷一搏之力,而今却是……
再无力反击。
容或眉宇间神色淡然,修长的手指捏住一只黑子,却是将其落在了黑子的死路上。
似是,在帮白子开路。
“破后而立,裴墨,并非你的棋艺不如本王,而是……”
容或再度落下一子,抬眸直视对面之人,“你的心,不够狠。”
裴墨置于广袖之中的手紧了紧。
“王爷,你不曾下楼,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卫储咋咋呼呼地掀开竹帘,说完这话,方觉气氛有些不对。
后知后觉地眨眨眼,“怎么了这是?”
“无事。”容或收回视线,声线浅淡。
卫储撇撇嘴,自顾自地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缓了缓口中的干渴。
这才一展折扇,掩住大半容颜,只余那双上挑的桃花眼轻弯,平添了三分魅惑。
裴墨轻抚额头,颇有些不忍直视。
“卫储,把扇子放下。”
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平日里用这招处处惹桃花,骗吃骗喝也就罢了,如今在王爷面前搔首弄姿的,是想找死么?
卫储“啪”地一声,将折扇合起,丝毫不顾及形象地白了裴墨一眼。
意思相当明显。
活该你孤独到现在。
裴墨:“……”
“王爷,你与裴墨对弈许久,不若听听故事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