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部的疼痛使蓝望微微蹙眉,这回他没有推开姜好,反而是将她抱的更紧。
女孩的牙齿不知是何种原因,变得比普通人类锐利得多,她缓慢地啃咬着自己的脖颈,一点一点加深着力道。
“嘶……这就是你说的…下一阶段?”即便到这种时候蓝望还是想要逗逗姜好。
他心知肚明知道这已经是这位人类小姐的极限了。
小实验体饿了,她实在是太饿了,甚至……饿到了饥不择食。
姜好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身体完全被原始本能所驱动,她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此时此刻她已然成为了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
某种不可言说的羞耻感从她的内心逐渐开始扩散,姜好仅剩的理智拼命的在做着抗争。
该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搞得和自己才是那动物一样?
自然,现在的她无法回答蓝望的问题,少女双手攀在章鱼先生的脖颈,奋力踮起脚尖,用牙齿不断磨这对方柔软的肌肤。
蓝望灰色的皮肤因为某人的啃咬已经微微泛红,他面不改色地拍拍姜好的后脑,用触手将她托起,用力一把将她放在了一侧的桌子上。
“姜好,你弄疼我了……”他带着魅惑意味的语气,尾音颤抖,里面还夹带着些许的责怪。
蓝望死死按住姜好,转而又操作着腕足取出一根针管,里面的液体在黑暗的房间里看不清究竟是什么色彩,但凭借过往的经验,姜好大致明白,那该是抑制剂。
尖利的针头刺破了她的皮肉,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甚至比被恼人的飞蚊咬都要轻许多。
一针下去,那种令人烦闷的不可操控感终于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只是腹腔空空的饥饿这时候倒更加明显了。
见姜好终于安静下来,蓝望这才松开腕足,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不多会儿他抬着一个铁碗重新走了进来。
房间很黑,很暗,可不用看也知道,那碗里是她每日都要吃的“食物”。
蓝望默默把碗递给了她,姜好似是饿极了,迫不及待地抢过碗,仰头喝下。
或许是蓝望还有点儿良知,没有再像最开始那般给她吃生的血肉,而是将那些玩意儿浓缩为了一碗“液体”,别说效果还比最初的要好得多。
“液体”如酒浆,如蜂蜜般润滑。
姜好的舌头和食道的感觉美妙无比,难以用言语表达。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那清明的液体顺着曲折的褐色食道汩汩流下,颇有种畅饮美酒的快感。
一碗饮下,她完全夺回了身体控制权,想起刚刚自己又一次的失态行为,虽羞耻,但已经无所谓了。
“……可以把窗帘拉开吗?”姜好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半晌过去房间内仍旧沉寂。
“拉开一下嘛。”她再次重复。
这回蓝望做出了回应,答案是:否。
他即便在黑暗里也能精准的抚摸上姜好的脸,蓝望擦去了她沾流在嘴角的水渍,无声地摇头。
“小实验体脑袋坏了吗?”
姜好懵懵地扬起脸用灰色的双瞳盯着黑暗里的蓝望,好半天她才想起来刚刚正在进行的话题。
“你脑……带才怀掉……了!”姜好磕磕绊绊说完了整句话,她惊讶于自己口吃且模糊的声音,明明清晨时她说话都还好好的。
怎么才过了半天……自己居然成了这副样子?
“宿主……这可能是抑制剂的作用,你知道的无论什么药用多了都会有抗药性。”系统赶忙跳出做着解释。
小机器人屏幕上漆黑一片,看不出它的情绪,就连语气都机械般的冰凉,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