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初我那公公还在世时,支持了三皇子,我又怎能做的了他的主,如今报应却都应在我儿头上,我找谁喊冤去啊”。
“行了,我的姑奶奶你别哭了,娘这就给你想办法。”赵老夫人这一生三儿一女,最是疼爱小女儿,如今她这般难过,自己也不得劲。
“你与我仔细说说那天圣旨送到你府上的事。”赵老夫人和女儿说。
赵氏立马向自己的母亲娓娓道来那天的情况,说到老夫人王氏拒绝见女儿时,心里也是生了几分怨气,正要说下去,赵老夫人打断了自家女儿。
身为郡主,又浸淫后宅多年,她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
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试探的问了句,“你家老太太可在宫内有旧友?”
“有的,当今邹太后与我那婆母义结金兰,怎么,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赵氏眼里透露出一丝疑惑,望着自己的母亲。
“你可知她为何不见瑄儿,祖孙情深我看未必,恐怕她与宫里那老姐妹做了交易,这才保全了国公府。”赵老夫人饶是见惯了各种手段,也不免心中后怕,又担忧起自己女儿,万一哪日被坑了又该如何是好。
赵氏睁大眼睛,惊恐的退后几步,声音颤抖地说:“不……不会吧?她一向最疼爱瑄儿,况且瑄儿进宫又能改变什么呢”。
赵老夫人望着自己的女儿心疼不已,连忙让她坐下,听自己给她讲这个道理。
“她不仅仅是瑄儿的祖母,身为国公府的老祖宗,为了国公府她不得不这么做,牺牲一个瑄儿,换来国公府的平安,你说值不值。”赵老夫人抛开一切不谈,自家亲家母这一步走的妙啊。
“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瑄儿在这交易中又充当什么角色呢?”老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儿。
可赵氏哪里知道缘由,只能摇着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赵老夫人一看女儿这般模样,劝着说:“听母亲一句劝,回去不要与你婆母大闹,她也是无奈之举啊。
一闹反而得不偿失,万一失了管家权,以后瑄儿出了事,你该怎么办,更何况如今木已成舟,还是好好想想瑄儿的以后吧。”
“母亲这就写信问问我那老姐妹柳太妃,一有消息立马通知你”。
“母亲可是我好恨啊,老太太她怎么能忍心呢。”赵氏掩面痛哭。
“唉,大家族之间重利益,感情有时候反而是一种累赘,站在整个国公府她没有做错,毕竟国公府还有其他人,不能为了瑄儿放弃几百口人命,好了,振作起来,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赵老夫人悠悠的说。
“母亲,劳烦您费心了,我这就回去劝劝瑄儿,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倒下。”赵氏支撑起身体,浑身散发出一种斗志,为母则刚啊。
赵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重新打起了精神,甚是欣慰,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着说:“你能如此想就好,不如陪母亲用了午膳再回去吧,为娘好久都没和婷儿一起用膳了。”
赵氏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母亲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许多,精神也大不如前,还要为自己操心,顿时感到愧疚不已,连忙应了下来,“诶,那我用完膳再走,桂嬷嬷把我给母亲做的软毛织锦披风拿过来。”
说完便拿起披风给老太太披上,嘴里念叨着“天气这么冷,母亲注意点保暖,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老太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笑着说“还是女儿好哇,会心疼人,不像你的三个哥哥,就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