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不知道下属在想什么，自觉已经交代完了想要说的，便让下属们都下去了。
药水滴在了丹药上，丹药这次变成了一滩水。
这是一颗号称能够延年益寿的丹药。
博士原本认为，他能够直接把里面的药材溶出来。
然而……
他最后溶出来的，却只有一滩水？
这滩水要不是因为染上了他的药剂，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甚至已经不是幽蓝色，更是更深的蓝色，看着就不太能吃的样子——
否则的话，多托雷闻着，觉得它不像是丹药，反而像是一道不知名的菜品。
然而璃月知名的丹药，怎么可能是一道菜品呢？
博士看着眼前那滩蓝得诡异的水，只觉自己的实验，大概是又失败了吧。
明明他之前拿使用过邪眼的人做过实验，他千方百计取得的这璃月的丹药，确实有那么一手。
接触过邪眼的普通人，本该很快就流失生命力，但蒙德的那位居然靠着这丹药撑到了别人的救援，还是上次那个和钟离一起吃饭的绿色诗人……
这样确实能够补充人的生命力的丹药，怎么会是菜呢？
虽然这支药剂好歹让他看到了东西，但是看到的东西不是他想看到的话——
那好像也没什么用。
刚刚红色的药剂可能还能做点别的用途，现在这个……
算了，先放试管架上面吧。
博士揉揉眉心，又一次感受到了，没有经费的不方便。
——要是以前，只要确定了这是一个失败品，这些失败品，是绝对不会在他的实验室里待多久的。
残次品、失败品，除了别人有需求，落到他的手上，除非还有利用价值，否则就是销毁的份。
不过现在还是算了。
在没有充足的经费之前，还是俭省一点吧。
万一之后，他就从这些失败品当中，获得了未曾发现的东西了呢？
虽然不觉得自己会有那样的一天，甚至看着这些失败品格外碍眼。
然而多托雷还是把这些“失败品”留在了架子上。
随后，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失败品仍旧格外碍眼，他又盘算起了，自己上次威胁别人买的丹药，还剩下几颗。
……该不该再整一点回来呢？
虽然为了节省经费，他已经尽量节俭，就连丹药，都是一颗掰成好几份来用。
——但这样，是不是太勉强了些，才会导致这连番的失败呢？
等经费充足的时候，不妨试试，把丹药的剂量，也当做变量之一吧。
多托雷带着自己的实验笔记离开，思考自己的实验，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离开以后，助手才有胆子带着专业的设备，清理他留下的痕迹。
过去这实验室里，只有冰冷的器械，和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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