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食死徒有什么好,神秘人又有什么好。”
“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那些食死徒什么都做的出来!他们专虐杀我这样的麻种巫师取乐,就算这样,你和西弗勒斯也要成为食死徒吗?”
“那如果有一天他们要杀的麻种巫师是我呢?如果是我呢?你和西弗勒斯也要像他们那样杀了我吗?”
“莉莉,别管他们,他们可不在意这些!”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神秘人根本就是在利用你!否则他为什么让你去做那种事情?”
“一直以来是她自甘堕落和食死徒为伍!根本没有什么你想象中的苦衷!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不加入食死徒她就会死吗?”
“她当然感受不到愧疚和心痛!她是个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杀死的家伙!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莉莉?”
“……”
回忆就像潮水,总是忽然的退去又涨起。
那些似乎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涨的人脑袋发疼,耳边的声音开始模糊,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她分不清。
分不清究竟是在回忆还是现实。
昏昏沉沉的,她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手里的水晶球也掉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
“缪拉,缪拉……”
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或许是太痛了,她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连带着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就连抬头看向面前人的脸时,眼里看到的也是回忆与现实交织重叠的画面。
记忆里是对她冷嘲热讽的贝拉。
眼前却是对她关怀备至的贝拉。
哪一个是真,哪一个又是假?
厄缪拉忍着头疼,抬眸看着一手搀扶自己面色担忧的贝拉,记忆逐渐回笼。
任务。
她要完成任务。
伏地魔交给她的任务。
贝拉自请陪她完成这个任务,小天狼星曾经的亲人这一身份成为了她的理由,这让同样想掺进来一脚的郁南斯瞬间没了话说。
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伏地魔不可能会派三个高层食死徒做这么一件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小事。
“缪拉?你听得见我说话吗?缪拉?”
厄缪拉闭了闭眼,用大脑封闭术强制性的压下那些记忆,然后按住贝拉试图通过黑魔标记呼唤伏地魔那只手,声音很轻,像是努力保持着平静。
“我没事,贝拉。”
贝拉觉得自己差点气出心脏病。
愤怒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心疼的时候又莫名的委屈。
她当她瞎吗?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好吗?!
还是说她不相信她,所以不愿意跟她说?
“你最好是好好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第几次了?连你都没有办法?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和我说?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脑子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贝拉就已经问出了一大串问题。
厄缪拉沉默了一会,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像是这么说容易让人误解是她不想回答,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
贝拉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是她将自己的记忆取出来涂涂改改又塞回来然后多次重复以上举动所造成的后遗症。
就在她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厄缪拉伸手打断贝拉即将说出口的话。
“正事重要,贝拉。”
她不再看向贝拉,转而伸手将掉落的水晶球重新召唤到手里,用魔力洗去沾附在上面的尘土,重新在水晶球中注入魔力。
凑巧的是,莉莉和小天狼星此时就在一块,看样子已经开始接受傲罗的培训了,而克蒂斯的行踪,水晶球上只显示了一片云雾。
刚想就上个话题再问些什么的贝拉盯着那片迷雾皱了皱眉。
“克蒂斯的踪迹无法被追踪到吗?”
她可不想小缪拉完不成任务回去吃钻心咒。
虽然劳德未必会这么惩罚小缪拉,但贝拉并不是很想赌。
“我知道她在哪儿。”
厄缪拉看起来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她侧目看了眼两人身后的树,目光在某棵树枝上停留片刻,然后才缓缓将视线移开,重新看着手中的水晶球,将画面重新切换。
“取她的命并不费劲。”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贝拉和树上的一只乌鸦同时看向厄缪拉。
看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他们的目光一样,只是低头认真的看着水晶球内莉莉和小天狼星的动向。
看了一会儿后,她朝贝拉伸出手。
“走吧,已经确定位置了。”
贝拉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放上去,但又突然停滞在半空之中,语气迟疑。
“你确定你现在可以执行任务?”
她刚刚是毫无征兆的突然陷入头疼的,万一一会又头疼了怎么办?
培训傲罗的地方可是法律执行司的地盘,一有点风吹草动那些傲罗赶过来支援很快的。
“傲罗可算不上麻烦。”
除了邓布利多之外,其他人都算不上麻烦。
话是这么说……但贝拉依旧没法放心。
“……你可以先休息一会,我们不是没有时间。”
但厄缪拉听了这话只是摇头,声音里是旁人听不懂的情绪。
“不,没有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