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在叙述当年妈妈看到彭刚给爸爸敬酒时往酒里放了东西。
安静的父亲去世,在安静父亲的呕吐物里发现有安眠药的成分,彭刚往酒里放了安眠药。
安静的妈妈为了女儿的幸福一直没有告诉女儿真相。
安静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也一直没有说出彭刚出轨的真相。
“安静,我不仅理解你这么做,而且支持你这么做!十几年的折磨,为了孩子把痛苦压在自己的心里,你很伟大。但我想问一下,是什么让你选择了不再压抑呐?”
“是穆逸!我下飞机看到的是彭刚和穆逸邂逅,但穆逸的香水味告诉我他们不是邂逅。我觉得我就是个傻子,我就不该来。在饭桌上看穆逸蹩脚的表演,听别人说穆逸为了彭刚袭击你被你踹吐了血。彭刚要单独回燕北,我不能再傻着跟回燕北,不给他们空间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墨宴静静地听着,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穆老太太危险。
“墨院长,我向燕北国安局举报了彭刚,但我没想到当天就被带走了。我真没想到这样迅速,又有些忐忑,并且穆逸没有同机前往。”
安静说着不由得激灵了下。
“墨院长,即便您不挽留我我也不会走,我怕,我怕他们知道是我干的。”
墨宴此时真心笑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确,当我们十几年的苦毒成魔时,血性一时起来就很难考虑周全。”
安静眼睛湿润,非常感激地看着墨宴。
“安静,您是怎么想的要去穆老太太那里住呢?您与她认识还不到十天呢。”
“彭刚走时说让我在这里过了冬再回燕北,如果需要付住宿费我们来付。我看到穆逸也走了,浪费两套房也不好意思,穆老太太也需要陪伴,我就把我住的退了住过去了。”
墨宴听着心里安静地叙述,心里却感觉没那么简单。
“安静,这样不方便。我让我老公再给你安排一套房,伯母那边我老公会派人专门照顾她,你就安心住着就行了。我都可以做我哥的主,伊哥待我就像父亲带女儿一样,你住套房这都是小事儿。”
安静很想说就和老太太住一起,但又觉得不合适。
“安静啊,我看到你付了两万十次的咨询,护士会给你安排十一次。从今天开始每周一次,调整一下自己,不论遇到什么,总要让自己身心健康。伯母那里您就别去了,毕竟是穆逸的妈妈,还算是个刺激物的。”
安静很听话的点头。
走出咨询室墨宴就给伊哥打电话,伊乐然马上就让贵宾楼宋经理安排妥当。
望着安静离开的背影,墨宴给穆若冰发信息:
“迅速派人负责穆老太太的安全。”
“???”
穆若冰回了三个问号。
“苦毒过深人格会扭曲,殃及池鱼也常有发生。不能让穆老太太在墨色山庄出事情,必须要出事也要回燕北到她女儿身边再出。”
穆若冰知道彭太太的咨询涉及到保密例外了!
墨宴走出中医院回头看着两个大字:
不欺
安静走出中医院并没有返回贵宾楼,她远远地坐在锦鲤池边喂鱼。
墨宴早已习惯了心理治疗后不接触任何人,在墨色山庄这样的特殊环境,给予他人安全感很重要。
晚餐,墨宴依然不喜欢在饭桌上吃晚饭,她一个人溜溜哒哒地来到了西餐厅。
“小祖宗,要不要喝西米露?”
澧嫂迎上了就殷勤地侍奉着。
“澧嫂,我想吃冰淇淋。”
“不行!”
澧嫂的脸色变了。
“上次让你吃了冰淇淋,你咳了一个星期,穆总那么随和的人都当我是空气了。”
墨宴孩子似地发着呆。
“小主人,我抓了一只变色龙泡了酒,你要不要喝?”
阿澧走过来问墨宴。
墨宴摇摇头。
墨宴突然从手里拿出两把钥匙。
“澧哥,这是酒窖里智利红酒窖和澳洲红酒窖的钥匙,澧哥照惯例一样拿上来二十瓶准备过年吧。”
“小主人!你是想老主人了呀。”
阿澧的眼圈红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墨一鹤来到了西餐厅。
澧嫂看到墨一鹤就上前鞠躬,墨一鹤温和地点头。
墨一鹤进来就感觉有眼睛盯着他,墨一鹤浑身不自在。
“妹妹,我怎么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墨宴看看一年四季白西服的招牌墨一鹤就乐。
“那是因为你值得被窥探!”
墨宴把自己正喝的热奶昔递给墨一鹤。
“哥,要不要喝热奶昔,我这是香蕉榴莲的。”
“不喝,我等着喝你的红酒。阿澧说你要照爸爸的老例拿红酒准备过年,我就想先喝一瓶。”
墨宴斜着眼看墨一鹤。
此时,阿澧已经拿过来了钥匙还墨宴,还端过来两个醒酒器,一个里面是智利的,另一个里面是澳洲的。
阿澧把空酒瓶拿来给墨家兄妹看。
墨一鹤端详着酒瓶的商标。
墨宴端详着阿澧。
“我说澧哥,我什么时候能有自由啊?我开个红酒你把我哥这个活祖宗叫来干啥?”
“嘿,我来蹭瓶酒喝都不行了?”
墨一鹤瞅着墨宴就上愁。
“就是呀,我来蹭瓶酒喝都不行了?”
冰钊晖人到话到。
墨宴“蹭”地站起来:
“你俩喝吧,我走了。”
冰钊晖嬉皮笑脸地拉住了墨宴:
“舅妈舅妈,别这样啊!陪我喝酒嘛!”
墨宴抡手不轻不重地打在了冰钊晖的肩膀上。
“什么叫陪你喝呀?我的酒好吧!你不在你那一亩三分地儿好好耕耘,跑这里来干嘛?”
冰钊晖赖鼻子赖脸地嬉笑着说:
“这不是闻到红酒香嘛,怕舅妈喝多了舅舅抱不动嘛。钊晖来准备着伺候舅妈。”
墨一鹤爆笑着打冰钊晖。
暗处的安静注视着墨色山庄的主人们嘻笑打闹,暗自叹气自己的孤苦伶仃。
“澧嫂,我要水果沙拉,给我哥和冰总上牛扒,两个食肉类动物。”
澧嫂上了水果沙拉,她快人快语地说:
“看我们墨董,从小到大洁白无瑕,这可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养眼的很呐!”
墨宴俏皮地喊阿澧:
“澧哥,澧嫂看上我哥的清雅温润了呀。”
阿澧哈哈大笑:
“谁能看不上呢,老的、小的、男的、女的,还不是人见人爱呀。”
墨一鹤一反人前的谦恭,西服一脱递给澧嫂让澧嫂放西餐厅衣帽间收好。
墨一鹤架起双臂伸展了伸展“诶”了一声说:
“人长的貌若潘安没办法!”
冰钊晖望着墨一鹤满眼能拔出情丝来。
“就是就是。”
墨宴听着一个自诩一个附和就受不了了。
“哥,咱能要点儿脸不?我的天啊,这自诩的脸都不要了。还有你……”
墨宴指着冰钊晖说:
“我爹要活着,能把你俩的牛黄狗宝全给打出来。”
“这是说谁呢?谁有牛黄狗宝啊?”
穆若冰和伊乐然走了过来。
墨宴眉头皱了皱对冰钊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