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墨色山庄的冰宴居。
两个大男人等着墨宴发问,墨宴却什么都不问。
墨一鹤沉不住气了,他站起来去鼓捣墨宴珍藏的紫陶茶壶,这要在平时,墨宴早跳起来了,今天墨宴却看都不看一眼。
穆若冰是陪护着墨宴疗愈的,他知道逐渐整合的墨宴只要面无怒色、呼吸均匀就没问题,至于不想说话就是不需要说话。
墨一鹤不行啊,他是和妹妹亲亲热热、打打闹闹长大的,妹妹有了哪些改变他并不十分了解。
墨一鹤拿着紫砂壶就对墨宴说:
“把包装盒给我找出来,我要了。”
墨宴换好家居服出来就蹲在博古架前,在下面的柜子里拿出包装盒,站起来走到哥哥的身边,从哥哥的手里拿过茶壶平稳地放进盒子里盖好盖子,系好丝带,打好蝴蝶结就递给了哥哥,然后坐下来。
墨一鹤接过茶壶看着妹妹就哑口无言的。
穆若冰忍俊不禁地低头泡茶。
墨宴拿出她冲泡豆浆的大号盖碗坐的穆若冰对面,撕开一包酥油茶,把粉倒进碗里。
“老公,一起游泳的小伙伴从香格里拉给我带来了酥油茶,我冲一包尝尝。”
穆若冰殷勤地先把开水注入了墨宴的盖碗里,然后再泡茶。
墨一鹤走过来弯腰把茶壶放下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妹妹的身边。
墨一鹤的左肘支着一个大抱枕,右手伸出来扒拉妹妹的左臂。
“干嘛?”
墨宴莫名其妙地看着哥哥。
墨一鹤指了指茶壶问:
“真的给我了?”
“啊!这还有假吗?”
墨宴打量着墨一鹤,那眼神分别在说哥哥就是个憨包。
“嗨!好歹不说你哥我在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到了你面前就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呢?”
墨一鹤皱着眉头看墨宴。
“你怎么没尊严了?我的宝贝你要什么拿什么,我还给你包好,我还递你手里,你还没尊严,那你说说,尊严这玩意儿在你那里是怎么定义的?”
墨一鹤气的都噎住了。
穆若冰递给他茶杯让他喝茶:
“来来来,大舅哥,喝口茶,别噎着!”
墨一鹤喝了一口茶就把领带扯下来,衬衣扣子解开了两粒。
“妹妹,我是要你的茶壶吗?我是想让你说话。”
墨宴上来就抓茶壶被墨一鹤的大手挡了回去。
“哥,你不是不要茶壶吗?”
“唉!怎么跟你说话就这么费劲呢?我算知道咱爸是怎么让你气的背过气儿去了。”
“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墨宴瞪着墨一鹤骂道。
墨一鹤指指墨宴对穆若冰说:
“看看,这就是她给我的尊严。”
墨宴笑着低头开始喝酥油茶。
穆若冰伸头过来看着盖碗问:
“好喝吗?”
“好喝!”
墨宴把盖碗给了穆若冰。
“你俩还听不听我说话?”
墨一鹤急了。
“哥,你这个人就新奇,我们聋了吗?我们把耳朵堵上了吗?你说你的不就完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们去冷凝那里的事儿?”
“我为什么要问呀?”
“我觉得你骂我句没出息才是正常的。”
墨宴看着哥哥这才意识到今天这事儿伤哥哥的自尊了,或许哥哥是善意的去冷凝那里,没想到被冷凝玩了。堂堂一个墨色山庄的总经理被个女人玩了是很窝火,堂堂墨一鹤怎么总被女人耍是更难受的。
墨宴靠近了墨一鹤,她挽住墨一鹤的胳膊很温柔地说道:
“哥,不论怎么去见的冷凝都不重要,这是人之常情。哥,我不问是因为我觉得不需要问,男女之情本来就出于本能的欲望,无论是爱她还是帮她,还是解救她都毋容置疑。比如,若冰爱我要和我在一起,他提前退休了,这是他在爱的角度思考后的行为。我爱上他后我转型了,这是我爱的需求。什么最珍贵?爱里说不清楚。什么是尊严?在爱里,尊严乃身外之物。”
墨一鹤抽出胳膊搂住了妹妹的肩膀,他把妹妹的头扳到自己的肩上,墨一鹤用大手抚摸着妹妹的头发。
墨宴乖乖地任哥哥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希望她的话可以让哥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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