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这比债都没有完全消除,天天跟着我的‘紧急出口’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听完柳大壮的讲述,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一些出马弟子都云里雾里的表达仙家的态度,原来是隐晦了一部分啊,我还以为大多数都是一些神棍呢。”
“你说的没错!”
柳大壮补充道:“其实很多出马弟子都是神棍,这种神棍分为两类,第一类是纯粹的神棍,他们只是打着出马仙的幌子进行招摇撞骗。”
“第二类是学艺不精,这种出马弟子的确有自家的堂口,但因为此类人自身阴德甚微,他没办法请到完整的大仙,以至于他看事的时候,看的非常片面,也就导致了这种出马弟子,有的时候挺准,有的时候错的一塌糊涂。”
“至于你这种天生吃阴间饭之人,完全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不吹嘘的说,我找一个能完整落下我堂口之人,也是费劲的很,哪怕是你,到现在请到的我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说到这里,柳大壮意味深长的敲了敲我的脑袋:“人生人死,终是过往,吃一口阴间饭,一只脚也就踏入了鬼门关。”
“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你小子愣头青一个,吃亏的时候没人会在乎你付出了什么,偏见这东西,从每个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就常伴随身,你啊,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我用力的抓了抓头,脑子乱糟糟的如一团浆糊。
懒得思考的我随口说道:“大壮姐的话我一定会记住,但是!”
“黄皮子,我必干他!”
柳大壮的唉声叹气颇为惆怅,估计她在想,一通的好言提醒一定是对驴弹琴了吧……
李癞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待我的眼神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很快,被程然推给我的第二个客户便坐在了我的身旁。
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左右。
这个人坐在我身旁的那一刻,我便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煞气,而且,这股煞气没有一丁点冷意,反倒是那种澎湃的火热。
我敏锐的转过头去,没等对方开口,我便查看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她的眉梢有一颗黑痣,这颗痣的出现,让女人的眼眸多了些许娇媚之色。
女人的额头上有一道红晕,这种红晕和黑气截然相反。
通常招了脏东西之人我们会说他是印堂发黑,而这个女人则是印堂发红。
按照相面之人的说法是,此人喜上眉梢,家里一定会有好事发生,但她不同,她身上有煞气,一旦煞气搭配上这种红光满面,便是更为凶险的喜煞!
我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打量着女人的整体。
她身材窈窕,穿着也是很普通的衣服,但隐约间,我能看到一层红纱披在她的头顶,而这虚幻的红纱,便是煞气的来源。
“小鬼头?”
女人疑惑的问道:“你在看什么?你不觉得,这很不礼貌吗?”
我没有搭理对方,而是拿出了毛笔,随之问道:“你叫什么?”
“金凤。”
写下这两个字之后,我继续问道:“生辰八字说一下,要农历的。”
记录了生辰八字之后,我开始摆弄手指。
和柳大壮算了片刻,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美人蛇相,桃花媚骨。”
听到我这么说,金凤掩嘴笑道:“虽然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小弟弟是在夸姐姐好看吗?”
“不是。”
我口无遮拦道:“放在古时候,你注定是个青楼娼妓。”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李癞子连忙上前,硬着头皮缓和着气氛。
“姑娘,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小子脑子不好使,您别介意。”
“实事求是而已。”
固执的我有些上纲上线,若不是柳大壮捂住了我的嘴巴,指不定我还要说出什么惹人恼怒的话语。
接过话语权的柳大壮岔开了话题,问道:“姑娘,最近遇到了什么怪事吗?”
金凤瞪了我一眼,随之冷声道:“最近精神状态不大好,看别人的时候总是产生幻觉。”
“遇到客人的时候,看着看着,对方就会变成一张陌生的面孔,去医院检查过,我的脑袋和眼睛都没问题,但那张脸总是会出现在我面前。”
柳大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喜事?比如结婚生子之类的?”
金凤摇了摇头,不悦道:“没有。”
柳大壮放下了毛笔,凝重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姑娘是做什么工作的?”
金凤点了根女士香烟,挑眉道:“陪酒的,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