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相都没有反冲的吧,没问题的话一人扯一条红带子,拴在腰上。”
说完,李癞子又挥了挥手:“东家,赏钱!”
一旁的何庆连忙小跑上前,给抬棺材的每人分了两百块钱。
紧接着,何庆又拿出一小沓钞票,递给了李癞子。
“李先生,这是您的,两千,还劳您费心,让俺老娘走的舒坦些。”
“好说,好说。”
李癞子将两千块钱塞进口袋里,笑盈盈道:“都是邻里乡亲,肯定不能糊弄。”
不过,在李癞子把钱揣进兜里的下一秒,他这个人就变了一副态度。
“不对啊。”
李癞子指了指我,有些不悦的问道:“光给我,不给何苦啊?”
“他这一路上可要给你老娘哭丧,还能白哭不成?”
“他,他也得给?”
何庆有些不满的嘟囔道:“要不是他,我娘……”
“你娘个蛋你娘。”
李癞子骂骂咧咧道:“别啥屎盆子都往我干儿子头上扣,有些事儿你们不懂,这小子要是不哭出来,就算我在这儿,你老娘走的也不安生。”
何庆一努嘴,有些不情愿的拿出了二百块钱,塞进了我的口袋。
“你这事儿还想不想办了?”
李癞子有些咄咄逼人道:“两百,打发要饭的呢?这一路哭下来,嗓子不发炎啊,你这仨瓜俩枣购买喉糖的不?”
“行行行,是我小气了。”
人死为大,再加上前几天灵堂发生的怪异,让何庆不得不选择破财免灾,只要今天自己的老娘能够平安下葬,其余的以后再清算也不迟。
何庆又掏出了三百块,塞进了我的口袋里,如此一来,李癞子才露出笑脸。
“我替傻子谢谢东家!”
李癞子吆喝一声,大摇大摆的朝着棺木走去。
“家属回避,我给老太太开光。”
只见李癞子拿出一碗水,随之又拿出了一根红筷子。
他走到老人家面前,用红筷子沾了点水,点在了老太太眉宇间。
“开眼光,亮堂堂,您老路途辨八方。”
紧接着,李癞子又将红筷子点在了老人家的鼻尖上。
“开鼻光,嗅香堂,子孙香火扑面尝。”
接下来是嘴光,耳光……
一套流程下来,直至开好了足光,这开光的习俗也算是结束了。
李癞子看了一眼时间,对着何庆说道:“六点五十三分是吉时,还有一点时间,让子孙去和老太太告个别,差不多就可以封棺了。”
“现在就可以哭了,哭的越响亮,后代越有出息。”
听到李癞子这么说,何庆连忙张罗起来。
霎时间,灵堂哭声一片,要多悲切,有多悲切。
李癞子带着我来到了一旁,语重心长的说道:“人死如灯灭,其实咱也不知道这套流程能不能让逝者走的踏实一些。”
“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慢慢的就成了习惯,家属看着舒坦,有心里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李癞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些行当,以后都是你小子要接触的,人死为大,这事儿决不能含糊。”
“另外,我选的吉时可不是信口雌黄,都是咱家老仙儿算出来的,以后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