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他拢了拢衣角，像是为了汲取那么一点暖意，大迈着脚步向附近卖晚餐的巷子走去。
那里的晚餐是周边的居民做得，还算干净，也比较便宜一些，就是离医院有点距离。
许是他低着头，走得有些快，在转角的地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
一声低呼声裹挟着浓烈的酒气袭来，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眯着眼睛仔细看去，才发现不是一个人。
而是三个明显喝高了的大汉，被撞到的那个大冷天的还光着膀子，复杂的纹身几乎布满了整只手臂。
普通人都知道，遇上这种醉酒的，不要招惹，躲开是最好的，他启唇道歉：
“对不起。”
本以为这样就行了，毕竟对方看上去很壮，而且也就撞了一下，根本没什么损失。
结果他刚迈开步子，就被人拦下了：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为首的显然就是那个纹身男，咧着嘴逼近他时，酒气更重了。
许启华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不着痕迹得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距离，神色冷静得回道：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不得给个千把块，赔偿一下爷的损失，还有那叫什么？”
纹身男似乎在思考着，看了一下后面的两个男的，似是在询问。
其中一个身形略微没有那么壮的立马接话道：
“精神损失费！”
纹身男似是恍然大悟般，扭头冲着许启华道：
“对，没错，就是精神损失费！老子可是有文化的人，别想坑我！”
许启华脸色冷静，他一向性子温和，而且和醉酒讲道理那无疑是很蠢的。他一边不着痕迹得后移，一边回道：
“我没钱。”
这话其实也不是敷衍，他确实没有钱了，所有的钱基本上都存在医院给恬恬做医药费了。
“没钱？你骗谁呢？”
纹身男刚不爽得出声，许启华脚步一动，刚想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大哥，他想跑！”
身后一道不那么友好的高声响起，下一秒，许启华便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扯住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三个醉汉，没想到这些人喝醉了竟然也反应那么快，那看来其实并没有多醉。
只不过是想趁机讹他一顿而已。
许启华想得没错，那三个人是混混，整天无所事事，拿这招已经讹了很多人了，很多人都花钱消灾，所以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没想到今日碰到这个这么不给面子的。
“兄弟们，他说他没钱，你们说怎么办？”
纹身男拎着他的衣领，三个人把他围在转角处，面目十分狰狞。
许启华的手心都是汗，可他本就身形瘦弱一些，虽然个子高，也抵不过这三人。
“没钱呀？没钱那就让兄弟们打几下出出气呗，你放心，绝对不会缺胳膊断腿的，顶多就是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而已！”
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个看出他想跑的男人。
听到他的威胁，许启华眼神冷静，对他们说道：
“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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