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天空中不断地盛开。
绚烂，璀璨。
陆南站在一堆长街中间，周围是一圈夜明珠。
她仰着头，看着黑夜被一点点地点亮，光彩无限放大。
那一行行字，深刻脑海。
而自己的名字，最大，最醒目。
占据C位。
她咬住唇瓣，眨了下眼，眼前似乎多了几道光晕，渐渐的，光晕越来越多，越扩越大，视线，逐渐模糊。
祝福，她的名字，都快看不清。
沈苍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原本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他也没出声，直到注意到她抖动的肩膀，这才直接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只见一双明眸被泪水蓄蔓，眼泪正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来。
“怎么还哭了？”
陆南低了下头，想稍微控制下自己，没办法，整个胸腔都是被爱充满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忍不住，眼泪水不断滑落，沈苍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不开心？”
陆南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停不下来，就是想哭。”
说着眼泪流得更厉害。
还以为什么惊喜也没有的，沈苍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到后来，她都没指望。
觉得生活已经够甜了，老天爷对她也不错了。
在爹地走了后，又给了她一个疼她，宠她的人。
可是，今天，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不，应该说她原本没有预期。
打算就这么陪着一天就够了。
但今天从早上开始，一出又一出，惊喜不断，一直到现在。
他陪了她整整一天，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陪她慢慢地享受生日，到最后一刻，用烟花把这座城市点亮，庆祝她二十一岁的生日。
她从开始，开心到爆炸，到现在，庆幸。
还好，还好。
她在爹地走后的，在假姨妈家蹉跎了不长的日子，最后去找了他。
她跨出这一步的时候，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却没想到，收获的却是满满一大罐的蜜糖。
已经很满足了。
要是肚子里没有宝宝，就算现在死掉也没什么遗憾。
可是这个话不能说。
他会生气，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陆南渐渐平复下来，握住他帮她擦眼泪的手，抽抽噎噎的，“哪有不开心，明明开心的要命。”
她又滚下两行金豆豆。
“可我停不下来怎么办？”
沈苍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来，去细吻她的五官，到被咬出印迹的红唇，把她所有的抽噎都吞进去。
陆南拽紧他胸口的衣服，去回吻他。
到后来，被放开时，气息浅乱。
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后。
总算是把哭给止住了。
烟花落幕，周围偷看的人群也相继又回了家中。
电力恢复。
路灯逐一亮起。
沈苍把陆南抱起来，一步一步，原路返回。
而成明雪，则站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切。
想上前，又被男人身上的疏离感震慑在原地。
竟然心怯，不敢上前。
而，成明雨，也跟她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两个人的世界里，没有别人，也看不到别人。
他们只有彼此。
成明雨已经收到了文阿姨的消息，对此，眉头紧皱，对着成明雪道：“回去吧，母亲被气倒了。”
*
回屋洗澡的时候，陆南趴在浴缸里，懒懒地问：“叔叔，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
“嗯？”沈苍帮她冲干净身上的泡沫。
“我的生日，也是妈咪的忌日。”
她母亲是难产死的，沈苍瞟到过。
他手顿了顿，看了眼突然伤感起来的小东西。
“不会。”他拿了浴巾裹住她，“她会开心。”
开心自己女儿的开心。
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如果爱的话。
沈苍麻木到感受不到这种感觉，但亲眼见过陆鞍是怎么宠爱陆南的，似乎也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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