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算命先生笑着说:“这位小姐命好。”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怎么个好法?”陆南扭过头。
算命先生笑的意味深长,“你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是怎么过,不会有差别。”
陆南收回视线,继续盯着马路。
以前看不惯她,现在也看不惯她,以后还会看不惯她,可不就没差别。
这算哪门子命好?
算命先生看着她靠在一边,仍旧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不知道难过的点在哪里。
结婚前父亲疼,结婚后丈夫疼,一辈子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这还不好?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
五分钟过去了,靠在花坛边的女孩子一动不动的,算命先生绕过去,看到她紧闭着眼,脸色苍白如雪,吓了一跳。
刚想问她怎么了,边上过来一个气质卓绝的高大男人。
他紧绷着脸,蹲下摸了下女孩的脸,注意到那双紧紧揪着胸口衣服的手,把人迅速抱起。
“她这样多久了?”
算命先生赶紧说:“不久不久,也就五分钟。”
下一秒,女孩子被人抱起塞入车子里。
陆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心口闷难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她的心脏。
又疼又窒息。
额上,是不断冒出的冷汗。
有人把她抱下车,然后走了一段路,她又被人放在床上。
意识虚弱地快要散去。
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手上,她狠狠掐着。
被她抓着的男人似乎浑然不觉,坐在床边,神色骇人,“药呢!”
小莫不知道怎么回。
“她平时吃的药在哪里?”沈苍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小莫声音颤抖,怕挨太太骂,可是明显沈总更可怕。
刚才一脸阴沉地抱着陆小姐进来时,仿佛来自地狱的阎王,史家的佣人都躲了起来。
她是照看陆南的佣人,躲不过。
床边的男人眼神实在太过压迫,小莫老实交代,“上午太太让我找个机会把药弄到地上,她知道陆小姐爱干净,脏了的东西肯定不会吃的,我也担心陆小姐不吃药会发病,可太太又说她有准备新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发作。”
黄斯琪都能让秘书给他下药,黄斯尘也一定会给陆南下药。
刚刚在路边的时候他摸过她脸,冰的可怕,那种药吃了,不应该是冷,而是浑身火热。
加上此刻陆南发病,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虞筝给陆南换了药,然后被小东西给发现了,她没吃。
那种药没吃,心脏病的药也没吃。
整整一天。
“虞筝人呢?”
“药在这里。”小莫不敢说话,虞筝已经哆哆嗦嗦地走了上来,“老的药脏了,我又给南南去配了新的。”
虞筝把要放在床头,迅速退后几步,那个男人身上如风暴过境,可怕的很。
突然庆幸自己早上留了一手,让佣人特意去配了药,毕竟,她不想闹出人命。
小莫端来水,沈苍扶起陆南靠在他怀里,可陆南双唇紧闭,根本没法吃药。
沈苍瞥到还在房间里的两人,“滚出去!”
门一关上,沈苍扣着陆南的腰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伸手去捏了她的腮,“张嘴吃药。”
怀里的女孩秀眉紧蹙,人很难受,牙关紧咬,仿佛这样才能抵抗疼痛。
沈苍含了药,捏住她的下巴,唇,对上她的。
紧抿的牙关被他撬开,陆南喉咙滚动了下,药顺利服下。
沈苍把人放到床上,刚要直起身子,一双素白的小手扯住他的衣领,他倾身,女孩苍白的唇凑上来,含住他的。
(我怎么会写男女主角吃药滚到一起的情节!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