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余光中见到钱员外立马停住了脚步,果不其然天色一黑,钱员外便落座了。
在这一个月中,凤笛不仅仅是掌握了钱员外的动向,更多是知道了她家中的情况。
金凤楼的曲儿依旧夜夜唱着,新客熟客依旧是络绎不绝,但是有些戏码总是会在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刻发生。
自打钱员外进了寒山儿的屋子后,连续三日夜夜都来,并且点名要寒山儿为自己唱新曲子。
鸨哥自然得把握机会,这钱员外出手大方,他恨不得寒山儿能给她唱一夜,这样赏银就越多,寒山儿的赏银一直都是交给他的,如今县令对这些东西查的不仔细,他每每能从中抽取不少。
而钱员外也不负众望的,给寒山儿做了一身云锦缎的新衣裳,这可是全三百镇的第一件成衣,花色也好,样式也好,都是上乘。
她也让寒山儿穿着这衣裳上台,衣裳穿在身上舒服,那自然心情好,心情好弹出来的琴也格外的好听。
鸨哥是个有眼色的,这种东西他都不会收走,反而还会叮嘱寒山儿穿上,打扮得越是好看,客人就越是喜欢,越是喜欢就会给更多的赏钱。
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寒山儿的云锦缎一出场就惹得全场的羡慕之声,他也连穿了好几日的, 一下子就在镇上传开了。
钱员外也高兴,自家绸缎庄的生意也因此更好了些,云锦缎也因此的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为了感谢寒山儿,她又让人做了几件新衣裳给寒山儿送去。
一来二去,钱家的那位正房可算是彻底坐不住了。
云锦缎的买卖好做,钱员外便立马去隔壁镇上的表亲家中借调一批货,需要出城几日。
她家的那位也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带着几个打手直接冲进了金凤楼。
“寒山儿在哪儿!小妖精给老子滚出来!”
鸨哥急忙跳出来打圆场,“孙小郎君,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寒山儿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家妻主!还有脸问我干什么!让狐狸精出来!”
孙小郎君见半天还没看见寒山儿的人影,便直接开始掀桌子,客人被吓得纷纷躲到了一边,顿时说什么的都有。
“这孙竹意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寒山儿这回可算是摊上事儿了!”
“不会吧,寒山儿从不接客的,怎么会惹上他啊?”
“这可难说,钱员外如今可是家财万贯啊!都是风尘中人,哪里会不想嫁个好人家呢?”
“寒山儿是不是疯了!这孙竹意哪里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可以惹得起的,那钱员外都是靠着孙家才发的家!”
“什么叫发家啊!孙竹意是孙家的独子,钱员外是入赘的!”
“不能吧,钱家的大小姐,的确是姓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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