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无语的看着夏曜,觉得夏曜在耍他。
可看着夏曜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以及他昏昏欲睡的样子,心下也有些打鼓。
不会是真病了吧?
不过王顺没忘了自己的来意,也不接他的话茬,而是拿出太子钧旨,正色说道:
“殿下,有太子钧旨,还请接旨。”
钧旨虽然不像圣旨,还有摆香案等等繁琐的礼节,但是王顺看着夏耀这样躺在椅子上接旨,好像也有点不对头。
可看到他病恹恹的样子,貌似叫他起身也不大可能,只好装作没看见一样,低头就要宣读旨意。
夏耀却伸出手,“等等!”
说着,就开始挣扎着起身:“这样接旨岂不是大不敬,来来来,扶本王起来...”
丁豹和陈耿赶忙去扶,可扶起来夏耀又无力的倒下,如此扶起来又倒下折腾许久,不止夏耀,王顺自己都看的气喘吁吁。
夏耀无奈的喘着粗气说道:“这位公公,你看本王实在起不来,这样接旨未免不合礼数,不如改日等本王恢复一些,再来宣旨?”
王顺吓了一跳,改日?今天就把我折腾的够呛,再改日自己岂不是还要再来一遍?
再说,太子殿下这道旨意下的如此紧急,哪容得自己改日?
于是赶紧谄笑道:“殿下,这个...这个身子抱恙,事急从权,就不必拘于俗礼了,坐着也是一样的,一样的。”
“好吧,大家伙都看见了,不是本王不愿起身,实在是作不了身子的主,将来有人参本王的话,公公你可要替本王作证啊。”
王顺彻底无语,这晋王殿下小时候究竟遭遇了什么,怎么做事如此小心?
可还是笑道:“那是自然...那么,奴婢可就宣旨了...”
夏耀闻声,好像特别疲倦的闭上眼睛,“你宣吧,本王听着...”
王顺无语的看着,拿起旨意开始宣读:
“自孤奉旨监国以来,每日克己慎独守心明性,不敢稍有差池......
晋王夏耀驱敌酋与塞外,本应犒赏,可其违背祖制,擅自募兵,岂有不臣之心?
......着晋王夏耀即日解散其军,并速返京,听候陛下发落...”
夏耀仍旧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命不久矣,可他心里明镜似的。
不就是想削他兵权,然后回京之后由得他们收拾自己吗?
还听候陛下发落,恐怕自己还没见到便宜老爹的面,就被他们玩死了。
可脸上不动声色,还故意咳嗽两声:“遵...遵旨,公公有所不知,本王的军队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解散,如今早已归家为农了。”
王顺不信:“真的吗?”
陈耿闻声大怒道:“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查!殿下还会骗你一个奴婢不成?”
王顺冷哼一声:“奴婢自会去查清楚,好还殿下一个清白,如此,殿下不如就随奴婢回京?”
夏耀还未回答,陈耿又说道:“哼!你看不到殿下病成这样,如何上京?倘若路上有个好歹,你担得起责吗!”
“这...”王顺一时也没了主意。
最后还是夏耀开口道:“公公不如查清之后先自行返回,等本王身子好些之后,再自行返京吧。”
“呃...如此也好,那奴婢先告退了。”
“请便。”
王顺嘀咕着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