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白光和震耳欲聋的轰鸣,不分敌我的在战场中爆发开来。
马车队组成的路障外面那些匪人自不用多说,几乎全员中招,全都抱着脑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唯一还能勉强站着的就是那领头的魁梧大汉了,在经过短暂的失明之后,眼中的白芒渐渐退去,模模糊糊中就看到一地的人影在地上打滚。
还不待他看清,就感觉到后脑勺被什么钝物重击了一下,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张哥,这货看起来是个领头的。”
“绑了,到时候交给黑冰台,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情报。”
“张哥,那其余的要不要也都绑起来?”
“你特么是不是傻?费那劲干嘛?公子都说了让咱收割人头了,把这一个看起来像头目的给绑了就行,其余的都杀了吧。”
魁梧大汉,倒下后就看到身前围了几个人在说着着什么。但由于耳朵还没有恢复过来,只能看到他们嘴巴在动却一个字也听不到。接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路障后面,双方交战最激烈的地方,在闪光弹的无差别攻击下陷入了短暂的停歇。
那些完全中招的人自然是在地上打起了滚,而那些恰好背对着光源的人则是因为听不见声音而陷入了短暂的茫然。
片刻过后,夜幕小队中运气好还能看的见东西的那个女子和书生还有一名临时工率先反应了过来,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还能站着的敌人杀了过去。
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或用弩箭射穿了敌人的心脏,或细剑割开了敌人的咽喉,或长刀砍掉了敌人的脑袋。
接着反应过来的是那些还能看的见的巴家护卫,纷纷也向着最近的目标攻了过去。
然而,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那些匪人也都回过了神开始了猛烈的反击。
最不利的是,由于匪人是进攻方,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背对着路障方向的,这样一来,就导致他们还能看的见的人要多得多。
形势一下子就变得岌岌可危,在保护那些倒地的同伴时又要抵挡住敌人的进攻,人数上还特么的处于劣势。
很快,就有三名巴家护卫和一名黑冰台的临时工身负重伤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爬不起来了。
“队长!”夜幕小队那名女子惊呼出声,就看到一个猥琐的匪人悄悄的摸到了马队长的身边就要拿刀割下他的脑袋。
女子的惊呼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现在场中还没有一个人恢复了听觉。
女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家伙缓缓的举起了屠刀,眼神里满是绝望。
“噗!”弩箭入肉,那个猥琐的匪人缓缓的倒下了。
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向着那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这一刻她看到了光!
战场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四个身穿黑甲的士兵,那黑甲的款式是那么的让人眼熟。
他们一手举着一面奇怪的大盾,一手拿着一架弓弩,脸上还带着两片黑色的琉璃。
此刻那弓弩正在不断的射出一支支的箭矢,收割着场上的有生力量。
“好酷!”女子虽然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但在看到他们时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两个字。
奇怪,为什么他们的弩箭不需要换箭矢?还特么的可以连射?
女子搞不明白,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们像一台无情的机器收割着生命,这四个人硬是打出了四十人的火力。
很快,所有的匪人都被绞杀一空,在女子出示身份令牌后,张邯他们有效的区分了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