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宫女围着看,都高兴的不得了。
“许是哪家的贵女过生辰呢,这才弄了这么大的阵仗吧?”露白满脸艳羡。
姜岁晚猛然回眸:“今日是初几了?”
她红着眼圈,双眸被清泪洗的熠熠生辉,看的露白心口一滞,她低声道:“今日十一!”
“正月十一。”姜岁晚抿着唇笑了。
露白却噤若寒蝉,一声都不敢吭,她不敢想主子为什么哭了,不敢想为什么听见日子又笑了。
她这张嘴,为主子带来太多祸患。
“十一。”姜岁晚昂着头,望着渐渐远去的孔明灯,和那依旧在升起的绚烂烟花。
而其余的宫人此刻也按捺不住过来看,也是在好奇不到十五怎的有烟花。
只有姜岁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谁人在景山放烟火?”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也带着好奇。
姜岁晚方才哭过,眼尾的红意还未消掉,被康熙看见了,就当是她艳羡旁人有烟花,便神色冷厉的伸出大掌,擦掉她眼尾的水意,皱着眉头道:“你若是喜欢,朕给你放一夜,别哭。”
“嗯。”她甜甜地勾起唇角。
其实她想说不用了,想给的人,终究会主动给的。
还得是我厉哥!
她捂着酸胀的胸口,抿着唇想,十一这日便是极好的,但厉哥从不肯多提。
这是她被丢弃的日子。
也是她被救赎的日子。
一只骨相瘦削骨节修长的手伸过来,捏住她腮肉晃了晃,那张凉薄冷厉的脸上也浮出几分逗弄:“好晚晚,你在哭什么,若是盼着朕早来,尽管去寻便是。”
姜岁晚被捏的有些疼,她也舍不得把目光从孔明灯上移开,只是凶巴巴道:“去给本宫拿个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