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坐在下首,她抿着茶水,软声说着:“养儿方知父母恩,臣妾生来懵懂,又家中有变故,说句僭越的话,这内心深处,一直拿您当最亲近的……”
她略去没说,可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却带着濡慕望着高堂。
太皇太后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家里那点事,高层都知道,说是她母亲不慈,自幼便对她不好,见她在宫中过的好,还要下毒毒死她。
如今说什么最亲近的,后面跟着的定然是母亲。
虽然错辈了,但是这话听着就叫人心中慰贴,好听的厉害。
“你话既然说了,哀家必然不会辜负你。”太皇太后满眼柔和,她有时候就觉得康熙会独宠她一人很诧异,但是她历经千帆都喜欢,更别提被哄下就迷眼的男人。
她又俯身看看小公主,越看越喜欢。
“哀家当年也生了几个公主,如珠似玉的养大了。”她笑着道,“当初给她们不少礼物,雪宝自然也不能少。”
太皇太后抬抬手,苏麻喇姑便将匣子递给她。
黑金描漆的匣子看着有些岁月的痕迹,甚至有磕碰掉漆的情况,被一只苍老的手给打开了。
里面装满了文契,太皇太后来回翻看,觉得哪个都不满意,最后懒得翻了,直接捏一沓出来,笑着道:“拿去吧,你和宝宝崽一人一半。”
姜岁晚想着是银票或者契书,她想着寻常赏赐的金额,心里就有数了,也没有推辞,直接接过。
这一入手,她便理解了钮祜禄妃的震惊。
“这……”姜岁晚越翻越惊讶,却还是镇静道:“这么贵重,还是您自己捏在手里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