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服了。
原来还能这样处置,不必委屈自己。
未满月的小幼崽,她轻易都不敢叫抱出来吹风,裹得再严实,这时节到底冷的厉害。若是见了风生病,连药都灌不下去,玛禄她怎么敢。
“狼子野心。”康熙点评。
姜岁晚神色平平:“臣妾想着月子里头全她们母子情分,便不再她面前绕,只她两人养着便是,谁曾想,她竟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这样争宠,无非两个结果,姜岁晚碍着面子应下,然后在万岁爷面前晃一圈,有点面子情也行。
最坏的结果就是贵妃不高兴,直接治她的罪,可孩子得留下,她也是存着为孩子牺牲自己的心思了。可如此一来,被欺负的那个总归是有点怜惜的。
她需要在出月子前谋划好一切,事情都是些许东西累积在一起。
康熙觑她一眼,心想她现在还是太好性了,他等着她发作,见她不吭声,又接着道:“乌雅答应降为官女子。”
是贵妃抬举的她升上答应,却仗着贵妃心善,竟如此行事。
姜岁晚犹豫一瞬,轻叹口气。
“你得宠时日久了,宫中耐不住,这样的事情就会特别多。”康熙拍拍她的手,试图掰碎了跟她说,这宫里到底有多少豺狼虎豹,那些看似温柔小意的表皮下,含了多少鬼魅伎俩。
“臣妾知道。”姜岁晚双手托腮,皇帝这个位置,就是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放在一群饥饿的人中间。
“也相信您。”贵妃眉眼灼灼,顾盼生辉间带着无尽的情谊。
康熙舒服了。
门外响起女子挣扎的惊呼声,在夜色中甚至有些不大明显,好似风的一声呜咽,转瞬即逝。
姜岁晚侧眸望向门外,正要起身,却被康熙握住了手:“不必担忧。”
他不是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