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翠香，接待两位军爷！”老鸨一声吆喝。
两个穿着艳色绸衣的大屁股娘们出现在苏扬面前。
俩人身上透露出的风尘气都带着味道，苏扬是真的闻见了。
不等苏扬感慨或者是发表意见，那个叫迎春的妇人一把挽住苏扬的胳膊：“哎呀，这位军爷好模样好气质，我看了是真的喜欢。”
苏扬看着这个花名叫迎春的妇女，应该不到30岁的样子，举手投足显示出她已经在这个行业里混了不短的时间，黑眼圈表示她工作强度较大，本就是个底子不错的人，可是总熬夜导致的精神头不足就让苏扬觉得她现在所有的表现都是流程化走仪式，一点没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牛四喜倒是轻车熟路：“上楼，带我长官文武都来一遍！”
翠香有些羡慕的看着迎春，因为牛四喜带有那种兵痞的油腻气息，苏扬要更显地“清淡”地多。
牛四喜所说的“文武”来一遍苏扬大概是知道的，不过他倒是想知道这个“文”的项目是到底是“雅”一点还是“俗”更多。
“你俩会唱什么曲儿啊？”牛四喜靠在一间包房的客座上，气势磅礴地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这让苏扬感觉现在牛四喜根本不是个连长，而是一个师长。
“军爷想听什么？”翠香拿出了乐器。
牛四喜显然想听点带节奏进度的，于是手一挥：“来首十八摸！”
说起来“十八摸”，苏扬对于这支曲儿的了解只是“十八摸”这三个字，具体是摸什么，怎么摸，苏扬就真的不知道了。
翠香一听唱十八摸，忽然笑起来了。
迎春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不会唱十八摸……”
牛四喜有些扫兴：“十八摸都不会唱！那你出来还混什么？那你还会唱什么？”
迎春低着头：“那我给军爷唱首‘万恶淫为首’吧。”
牛四喜被镇了一下：“还有我没听过的曲儿？这特么的是个新曲儿？你唱来我听听！”
苏扬咯咯咯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这曲儿名用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万恶淫为首”歌词写的没有苏扬第一时间想的那么生猛，和他自以为的内容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这分明是一首乞食的曲，苏扬听着好像还是粤地传过来的。
随即苏扬也弄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女人要唱这首歌，敢情是先上套路让这俩丘八慷慨解囊可怜她俩啊。
咿咿呀呀的唱着让苏扬快睡着了，倒是牛四喜听着尽兴。
果然人类的快乐并不相通。
苏扬打着哈欠，看来这娱乐场所也没啥意思，一改他之前对于娱乐场所的印象，当年杜牧和柳永，没事干就给妹子写词，是怎么在小楼里住下去的，那时候还就玩“高雅”，不“雅”过敏吗？
这曲唱的，总之是苏扬欣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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