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兽医摘下军帽放在胸口:“我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口号。”
“下去!”虞啸卿怒吼道。
白无常制止了虞啸卿:“虞师长,让他说下去。”
苏扬挠了挠头发。
郝兽医咽了咽口水:“我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口号。”
白无常诱导安慰着:“没事,你说。”
郝兽医有些哆嗦,还在犹豫:“那我说?”
白无常摊开双手:“但说无妨!”
郝兽医:“他说:回家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呵呵呵呵……”陈主任笑出了猪叫声。
郝兽医接着爆料:“他还说:铁拐李,拐起来!”
唐基用手帕擦了一下子脑门上的汗。
连虞啸卿脸上都出现了苦笑。
愁眉苦脸的苏扬和孟瘸子松了口气。
白无常看了看表情崩溃的三个长官,他挥挥手,示意下一个。
这次上来的是康丫,康丫一脸的风轻云淡,这反倒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能把郝兽医建立的微弱优势付诸东流。
“长官,有人觉得这个死啦死啦是个乃求货,一直觉得他就会坑蒙拐,就是个讨吃鬼,贼(这)个个泡(晋北方言,类似于狗日的)在缅甸仓库把我们救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冒充团长,然后把我们都呼扇进了队伍里。”
虞啸卿想制止,被唐基阻止了下来。
白无常:“他怎么拉你们进队伍的?”
康丫说:“一个人在缅甸回不去,一群人才能回去,一说打鬼子,都有劲……小鬼子追疯了,咱们就捅他们的皮燕子……”
“滚下去!”虞啸卿揉着自己的精明穴。
从主席台前下来的人都一溜的垂着脑袋。
孟瘸子捅捅苏扬:“你今天算的什么事啊?真是要给人算走了啊?”
白无常扫视一下兵渣们,看见一直紧张到脸发白的林译。
苏扬知道林译是最怂的,但是也是最勇敢的,可是这个情况,苏扬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大伙说了。
林译双手揉搓着衣角,看着台上的四个人。
苏扬感觉他身上飘过了“蝴蝶飞去心已不再……”的背景音乐。
唐基看着阿译,郑重其事地对阿译说:“林少校,实话实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不要紧张。”
阿译甩了一下头发,酝酿了下感情,他真的每次都特别认真对待一件事,哪怕是收到嘲讽也是会坚持下去。
阿译怯懦懦地说:“他和我们不一样……”
虞啸卿如果不是被唐基按住,他的屁股早就离开椅子了。
白无常像是抓住了一个稻草:“那他哪里不一样?他是是哪个部分的?少校,你不要怕,你说……”
阿译其实没有听见白无常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他是革命的,他是有精神的,真的,如果我们都像他一样,那么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所有的悲剧,那就都不会发生!”
白无常加快了唰唰唰地速度,他这次似乎抓住了一条大鱼,不,是两条……
“他这种精神,就是黄埔之精神,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到他那样,那么我们的主义,也就都能实现了……我们有那么多的牺牲,哪一个,都是他这个样子的话……那我们就能夺取胜利!”
白无常失望地停住了笔,对着三位长官说:“这是那个神汉?!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