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禾带着毛毡帽,揣着暖手袋,全副武装地跟着阿朵在营地里走动着。
咦?今天他们好像没有出去采冰?
“阿木叔,这是我救命恩人!”
“阿贵姨,昨天就是她救的我!”
听着阿朵是如何向四周的人介绍自己,桑禾有点受不住。
幸好为了防风脸上还戴了个简易口罩,不然这就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不过……好像他们真的没有在意昨晚的异象,就连神色都没有变。
为什么?
晚上突然天亮,又天黑,然后天亮……这很不正常的好吗!
他们这种习以为常般淡定的心态显得我很土鳖哎!
“让开!”
“砰砰砰——”
一阵喧哗声从营地外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几声痛呼声。
桑禾皱眉,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你们这的村长呢!让他出来回话!”一个拿着刀剑的侍卫大声喊道。
“我就是!”阿辞快步走出人群:“不知差爷有何丰富。”
“家主有令,”侍卫倨傲地说道:“让你们村子里年岁在6岁上下的女童出来,我要带走!”
“什么!”听着差爷的话,村民们议论纷纷。
“差爷,这不是还没有到时间?”阿辞急忙说道。
“哼!家主有令,难道你想抗令不成?”差爷冷眼看着阿辞,眼神里满是“只要你说是,那么这些人将会被砍杀”的表情。
而一旁的差爷们已经微微地拔出了刀刃,刀刃雪白的光反光在桑禾的眼睛上,刺得她别过头。
可恶!这人怎么这样!
“还不赶紧带来!”差爷抬脚踢了下阿辞。
“阿爹!”阿朵看到这一幕连忙穿过人海,跑到阿辞身旁,像个幼狮一样瞪着差爷:“不许你打我阿爹!”
“哟!这么快就来一个女童?”
说这话的语气极差,听得桑禾的手直痒痒。
先前桑禾有尝试使用灵力,发现今天居然能用了。
什么情况!
这里的灵力这般随意的吗?
“就这一位女童吗?还有人呢!”
哪怕心里在不愿意,陆陆续续地广场上被带来了七八个女童。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
“那她为何没来!”差爷遥遥指着桑禾说道。
桑禾傻眼地看着差爷。
这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一个路人?
把我当成个路人甲行不行!
很显然,并不可以!
“把她一起带走!”差爷指着桑禾说道。
“差爷,不可啊!”
“去!”差爷不耐烦地将阿辞踢到一边:“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吗?”
“伯父!”
“阿爹!”
桑禾和阿朵连忙跑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阿辞摇摇头:“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
桑禾看得很真切,那个差爷下脚毫不留情面,他肯定是受伤了!
“带走!”差爷挥手命令道。
“是!”
看着越来越近的差爷,桑禾握紧双手,有一瞬间是打算把他们打得片甲不留,然后离开的。
但是想到这么做自己是痛快了,但是常年住在这里的村民们呢?他们受了气必然是会在这村子里大开杀戒!
这样就和自己的初衷不符了!
桑禾用最快的速度用回春术将阿辞的身体恢复了大半。
不是她小气不愿意将他一下子治好,而是他的伤是在大庭广众下受的。要是他突然身体康复,岂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
算了,还是让他自己恢复吧。
“阿朵!”阿彩在一旁不停地呼唤着,
“阿娘!”孩子们被差爷裹挟着往前走着。
“阿娘,我不要去!”有孩子在小声哭泣着。
“阿玉!”
“阿娘!”
一时间现场变得分外的闹腾,吵闹得桑禾脑阔直疼。
看来昨日还是没有休息好!
可惜啊,自己没能够将营地全都逛遍!
“走!”
彼时,孩子们没有被送到牢房里,反而好吃好喝地安顿在了一处别院里。
都是从未离开过家人的的孩子,长时间没有见到家人,情绪早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在看到差爷们离开后,纷纷哭了起来。
“阿娘,我要阿娘!”
“我要回家!”
回家?谁不想回家呢!
阿朵捂着嘴,难过地蹲在角落里。
桑禾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里面还是自己经历的事情比较多,自己还是尝试着安抚一下吧。
“你们别哭了。”桑禾说。
有道是不劝还好,一劝嗷嗷嗷,孩子们哭得更加伤心和响亮了。
啊这……该如何是好?
自己和她们不熟,有些话不能说啊!
“别哭了!”阿朵整理好心情,大声说道:“哭是没用的,而且眼睛还会疼,我们要坚强!”
“呜呜呜……”没有孩子原因听阿朵的话,仍旧自顾自伤心地哭着。
“别哭了,你们再哭的话……我也想哭了……呜呜呜……”阿朵难过地也跟着哭了。
原以为这是个靠谱的,没想到竟然是错觉!
“都静一静!”桑禾站到高处说:“我们只是暂时被关在这里,不代表我们就会有事,说不定我们还能回去的。”
“你不懂……呜呜呜……”阿朵抽抽噎噎地说着。
我是不懂,但是你可以说给我听,然后我尝试去懂一下。但是你们光顾着哭了,这让我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怎么能懂?
“哭什么哭!”差爷去而复返,重力地打开门:“闭嘴!不许再哭,再哭就打你们了!”
“砰!”院门再次落锁。
桑禾皱眉。
这个威胁有些苍白,难不成……他们并不会伤害我们?
还是……我只是想多了?
“我们别哭了吧,他们大人可疼了。”有个小孩抽抽噎噎地说道:“阿辞伯伯都被打疼了呢。”
“嗯,我们不哭。”
有一两个孩子居然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声地说着:“不哭,不哭,宝宝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