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君次日便收到了来自南疆的信件,其中不仅有元沐安对南疆之事一答与对先前云倾一事之歉意,更有元霜雪的问好。
她看着那句展信佳,便是有些感触,匆匆叫来羡之,让人拿上纸笔。
虽不知道人要做什么,可羡之听柏元说了南疆的信件已到,想来也应当是回给南疆那边的才是。
直至人写完,将信封存递予她时,她才知自己想错。
“倘若我因身份暴露一事四月初一不得见她,你务必将此信送上,”洛珩君似是用尽所有勇气,“羡之你记住,一定要在我死后交给她,不得过早。”
她实在不愿见人拿前途换了无用的东西,哪怕是自己。倘若她真成了天牢的一名将死囚徒,瑞依要拿一切救她,她也绝不愿意。
“主子,您这是要彻底拼命了……”羡之问得极其小心,仿若只要人回答,她就一定会否定此事。
“我这条命,说的不好听的话,本就是偷来的,”人叹了口气,“是周夫人与我用了无数心计才偷来的。”
她与娘这些年如果有一个人,走错了一步,哪还有如今的洛太傅啊,她早就成了阶下囚,万死不复。
“容属下提醒,瑞公主一定不会想您如此的。”
“难道她不这么想,所有的事就不会发生了?一切或许都是定局,我只是挣扎得累了,”她愈发困倦,“累了,想要休息了。”
不知是汤药的后劲还是别的,总之洛珩君睡得很沉。这些年她很少睡得如今日这般,无梦且沉。
待她再次醒来时,头疼欲裂,起身也踉踉跄跄的,很难让人与先前的洛太傅联想。
穿戴整齐后她才去了东宫,如今这身子就算再不行,她也得去为了算计别人奔忙。
墨希晨一直差人问她何时去东宫一趟,今日既是不想再休整,她便动得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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