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人都已离开李府,李重楼也算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与方琅玕讨论刚才的事。他从不打算站队任何皇嗣,可现在似乎是容不得他如此。
瑞公主在今日来了他的府邸,行程一旦不隐蔽,他的立场也就明确。简而言之,他被迫站在瑞公主身后。
“就像我们方才说的,瑞公主乃是大势所趋,”方琅玕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你我心虽向着陛下,却也要为自己的抱负负责。她若能一直坚持为民这个伪装,对他人来说倒也算得上好事。”
“琅玕……”与他所想不同,李重楼的重点不在此处,“你这可是在替她说话?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你不该如此糊涂!”
他试图把人从自我欺骗中拉出,他们是陛下的人,一旦被陛下得知他们参与党争,还有几天活头可言?什么施展才华,那不都是妄想!
他从不觉人是个拎不清的,所以他坚信方琅玕能明白做出的每个选择会有什么影响。因此他方才话说的那么直白,只是希望瑞公主对自己没有拉拢之意,他能待的更久。
可方琅玕却让他无所适从:“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陛下的想法改了,太子殿下不是唯一人选。我们奉命于陛下,自然要跟陛下走。”
“琅玕,你糊涂了……”
“大人,糊涂的不是我,”方琅玕劝道,“陛下都能为洛珩君与瑞公主赐婚,难道您还不明白吗?现在瑞公主身上的筹码是陛下亲手加上去的,你我岂能不从陛下意?”
从陛下赐婚那一刻起,所有人都该注意到,陛下对太子失望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