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之做事一向不留痕,可唯独这次她粗心了些,让陌桉寻到了蛛丝马迹。人很快将自己的发现告与殿下,问人下一步该怎么做。
“先按兵不动,倘若是调查什么对本宫不利的事,就请洛太傅过来一叙。”她其实并不想与人见这么一面,摸不透人到底想什么前,她不会见的。
陌桉得令,退出殿内,按人吩咐行事,匆匆跟上羡之,以求知晓人的目的。
……
自打余韶稚从洛珩君手中拿得一万两白银后,她先是填了铺子的亏空,剩余的虽不多,却也足够她再开几家新的店铺。
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洛云昔,让人把嫁妆当了,然后跟她一起投新的铺子时,洛云昔只觉人现在疯魔了。已经亏空了那么多,还不知道收敛吗?是非要看着她出嫁时没有一分嫁妆才甘心吗!
余韶稚不懂她的想法,还在劝她:“云昔啊,你就相信娘吧,娘这次肯定能带你赚的盆满钵满。上次,上次就是个意外。”
“你疯了!你根本就陷进这个坑里了,”洛云昔怎会答应,“先前的错误你还觉得不够吗!”
她可是低声下气地求着洛珩君,求人借给她一万两啊,现在转眼就忘了吗!
提及先前的亏空,余韶稚脸上难免有些尴尬之色,但她很快就为自己辩解,她一开始确实是有不小的收入,买入的东西也都有云昔的份,人不可否认这些吧?
更何况她这次只要收敛点,就可以做到只有收益,没有亏空的。
于余韶稚而言,她执着于最初的利润,那些也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只要她及时收手,怎么都不会像上次那样。
她手上的钱不足以再开新的铺子,只能求助于云昔。所以云昔应该能体会她的难处,怎么能不帮她?
可洛云昔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不容她动自己嫁妆半分。
思来想去,余韶稚最后还是从府上账房处又支出了数千两,她不信自己会一亏再亏,何不多试一次?做生意有赚有亏,她又不是去赌,本就是合理的。
余韶稚再次从账房动了洛府上的钱财一事,很快就传到了洛珩君耳边。她原以为人会就此收手,再不置精力于经营店铺上,还寻思着后续要怎么安排才能让人再出错。现在看来无需她出手,余韶稚已是自掘坟墓。
“羡之,无需我多说,你自该懂怎么做的,”她坐于檀英院内的石桌旁,与他人下棋,“她自己入的坑,怨不得旁人。”
“是,羡之明白。”人领命退下,留她与客商议。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洛珩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举棋不定,并未做催促,只是看他作何打算。
元沐安犹豫颇久,人攻势太过狠厉,他防备不及,转守为攻更是不可想。殊死一搏,全凭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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