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的话,珩君都会记在心中,只是杜伯伯先前照顾我已久,”洛珩君顿了顿,目光无意扫视府内的人,“我理当护着些,也算还了杜伯伯这些年的恩。”
还恩不假,可只是帮人保住将军一位算得了什么?杜伯伯要安稳度过一辈子,这才算她还恩。
洛熙淮嘴角不住抽动,面色沉了下来。这是在讽刺他这么些年没有过多关心这个儿子,所以活该得不到对方帮助?
可现在你回到了洛家,洛家族谱上仍旧有你的名字,洛熙淮将人迎进门,不再多说。
当然洛珩君也不愿同他多说,自己的事心里清楚就行。过两日朝中多事,她会想尽办法让洛熙淮离朝,自此与洛府再无瓜葛。
倒也不是说她如何畏惧洛熙淮,只是很多事就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毫无章法的出招,才会让敌人破绽百出。
而且离开洛府,自己舒了心,余韶稚等人不也是欢喜的?也算是两全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亦或说挑选个黄道吉日,让大家见证,总之只要在她检举洛熙淮前离开,就一定不会被牵连。
于她而言有太多选择,可她要考虑云倾与杜伯伯,还要顾及着些眠竺这个盟友,行事需得小心。
后宫的事且先交由瑞公主自己抉择,毕竟自己从未打算过多插手后宫的事。倘若沈答应未曾多与沈仲辛勾结,她又怎会去看那一场戏?
说到头来啊,后宫嫔妃虽大多聪明,可还是有那么些例外的。
眼下这份勾结证据交到了瑞公主手上,而沈答应又是皇后一派的,多半是要失了宠。
至于会不会牵扯到季妃与皇后,皆看陛下断言。
……
墨瑞依得此关键物证,却没想过立刻交给刚下朝不久的父皇。她已听陌桉传来的朝堂上发生的事,猜测人兴许正气头上。
数位文臣提出剥去武将的职位,太子虽提出一个万全之策,可也会让外邦人耻笑,这如何不荒唐?
一国储君拉帮结派,与麾下文臣逼迫尚未站队的武将,这如何让他不生气?
御书房外现在怕是皇后与太子都在,她不便把锦帛交上,更不便与太子拉近距离。眼下看来,还是先同母妃多聊聊这几日后宫里的事吧。
季宛筠正在殿中尝试着调香,却听得南汐来禀瑞公主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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