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只要李二见了易年,就缠着要那强身健体的药方。
可易年哪有那种药方,不过是为了糊弄李二临时起意,说了几句假话。
力气大那就是力气大,从小力气就大,哪有什么药方呢?
天生的这东西,哪个人能说的准。
李老歪之所以叫李老歪,那是年轻的时候得了场怪病。
虽然后来治好了,但却落下了病根,头一直是歪着的,直不起来。
不过易年近一年的治疗,包括推拿,针灸,用药,还真的起了效。
虽然还没有和正常人一样,但是也在慢慢变好,感受着这一年来的变化,可比以前几十年轻快多了。
心里对易年的感激之情更浓了。
易年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很快,门开,开门的人正是李老歪。
不过现在已经没以前那么歪了。见易年到来,立马张口道:
“小神医,您来啦,路上辛苦啦,进屋进屋,老婆子,还不赶紧烧水泡茶,把我上次去城里买的好茶叶拿出来,快去”
边说着边把易年引进屋内。
易年连忙摆手说道:
“老爷子不用客气,别忙了,我先去看看二哥是什么情况”。
李老歪见易年如此说,朝着灶房又喊了一声,“快烧水泡茶,我先带小神医去看看老二”
说完,便带着易年朝里屋走去。易年进屋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四五,面容黝黑的壮年汉子。
此时正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原本不大的眼睛,因为虚弱的关系,好像又闭紧了几分。
见易年到来,忙想挣扎着起身,小声的喊道:“小神医,你来啦”。
易年见状,连忙快步上前,想去扶住李二。
怎奈走的太快,弯腰扶人的功夫,身后的竹篓从后背自头顶滑落,尽数倒在了要起来的李二一身。
魁梧的汉子,瞬间被这一筐草药给埋在了下面。
易年刚要动手清理,那草药小山中,李二双手扒开草药,露出了那因中毒变的有些蜡黄的黑脸。
打趣的说道:
“小神医啊,你还说你没有那强身健体的药方,这么一大筐的草药,有几个能背的毫无感觉的,”
说着,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意,不知是开心易年的到来,还是好笑易年刚才的行为。
易年见李二还有打趣的力气。
又看着他虽面色蜡黄,身体虚弱,有中毒的症状,却也能见那黑脸上的一丝血色。
只一个照面,便已知晓七八,应该是无大碍了。
“李二哥,不好意思啊,刚才走的急,见你要起身,想扶你一下,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一边清理李二身上的草药,一边观察者后者的情况。
“我留在村里的药,你吃了几服,现在身上有力气吗?”李二如数作答。
易年和李老歪收拾完草药,坐在床边,给李二把了把脉。
李老歪知道自己在这里无事,出了房间,听得又在外面喊道:
“老婆子,快点做饭,晚上让小神医在咱家吃”。
这时灶房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音:
“我当然知道要留小神医在家里吃了,就你话多,鸡我都已经抓住了,你一会去杀了,天天喊,喊个什么喊。”
“你个婆娘家,还反了天了”。
说着,声音也渐渐远去,应该是去杀鸡了吧。
把完脉,知道李二的身体正在慢慢好转,叮嘱他再吃一服药之后便不要再吃了,是药三分毒。
易年又开始询问:“二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中毒的症状,和你一起去打猎的邻村的那几个人,也有症状了吗”。
“我就是前几天,约着他们一起上山打猎,吃的都是自己带的干粮,喝的也是自己带的水,打到的野兽也没有吃,回来就开始有了症状,开始的时候老爷子说我这是害了冷热病,不过后来和咱们村里的那几个人越来越像,我就去找村长要了几服药,村长说有这个情况就给小神医你稍个信儿,我送完口信之后就回来家里,吃了几服药之后,慢慢也就好转了。”
易年听的此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中毒的事情,最近几个月里,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别的村子也有,可是远没有青山镇多。
毒性倒也不强,身体强壮的村民,不吃药,有个个把月的时间也就慢慢把毒素排干净了。
可最头疼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毒从何来。
即使正在中毒的人,明明通过望闻问切的行医方法,能判断是中毒,可偏偏找不到这到底是什么毒。
痊愈之后,就像是从来没有生过病一般,身体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