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安郡王,你说顾氏妖孽作祟,可有真凭实据?”
这是要翔安郡王给一个具体说法,不能空口白牙给人画饼,毕竟如今的顾氏,实力雄厚天下归顺,要想逆天而行必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翔安郡王笑道:“本王敢在此说话,手上肯定是有证据的,那顾氏先前不过是镖局出身,虽是与家人走过镖,行过江湖,可这后来,一统西域复又进军中原,这岂会是一个镖局之女可以做到的?”
“本王说的话,你等或许不信,可我身边这位,便是顾氏曾经的夫婿徐三将军,自己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妻子,他定然是十分清楚的!”
这时,文渊楼一众人才注意到,翔安郡王身边之人,正是当初远逃南下的伪帝徐远鹏。
当下,便有人不屑冷笑:“徐远鹏,你当初做了北人傀儡,窃了大启江山,引得北人进入中原,闹得天下不安,你怎么还有脸回来,站在这里与人说话的?”
徐远鹏老脸一红:“从前之事,非是徐某之愿,都是北人所迫,徐某也是为了中原百姓,这才委屈求全,不得不在北人之间忍辱偷生,以谋将来反击之事!”
“但如今的西域王,却是与徐某不同,她根本就不是我妻顾氏,而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妖孽,凭着一身妖法想要祸乱天下!”
季老太太进来,正好听到徐远鹏这不要脸的话。
“徐远鹏,你为了北人之女,放弃父兄,后又为了所谓权势背弃族人,今日,你又为了翔安郡王,污蔑自己曾经的结发之妻,你这人不但是心思恶毒人品低劣,还见不得旁人比你才能出众,可真是正儿八经的小人了!”
季老太太打理着明和书院,不少读书人与文人对她都极为敬重,闻言,对徐远鹏越发不耻。
徐远鹏反驳道:“季老太太,徐某曾经被人胁迫,一些无奈之举也是没法子的事,可顾六娘,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顾六娘和今日顾氏绝非同一个人,要不然,她怎么可能颠覆天下?”
文渊楼里顿时议论纷纷。
“没错,这新王我从前也有所耳闻,就是个后宅妇人,几时有了这般本事来着,若说人能突然大彻大悟也是有可能,可突然变得这般本事,多智近妖可不就有古怪了!”
“如此妇人,真真是前所未有,也难怪徐三将军会有此疑虑,毕竟夫妻多年,自己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是清楚不过了!”
“清楚个屁!他一个刚成婚就与人眉来眼去,新人刚过门就有了小妾,便是成婚有了孩儿,还与当年的林氏女没完没了,这样无情无义的负心汉,还好意思说理解自己妻子,不觉得可笑么?”
骂这话的是文渊楼管事娘子。
之前北人入侵,将文渊楼毁的一塌糊涂,好不容易重新收拾出来,可不是为了给徐远鹏这等人闹事的。
“你们这些人,当初北人入侵之时,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新王安定了局面,便觉着新王是个女子,想要夺他人成果,捡熟透的落地桃子,可真真是叫人恶心的很!”
徐远鹏被人骂得很,梗着脖子回道:“我再是做的不好,也胜过她顾氏这个妖妇。”
“今日,我对天起誓,她顾氏就是妖孽夺舍,绝非从前的顾六娘!”
“徐三儿!”远处传来老太太痛心疾首的怒骂声:“你被权势蒙了心,竟是污蔑自己从前妻子是妖孽,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