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白二夫人听见外面动静,也匆匆过来。
三房的人走了,她得将三房留下的财物清点一下,因而昨夜忙到很晚才歇着。
今儿早上便困倦的厉害,好梦正酣的时候,被人给吵醒了,她这会儿心情很是不好。
当她一眼看见被人抬回来,脸色已经灰白的儿子,脚步踉跄几下,被身边的老嬷嬷一把扶住。
白二夫人声音颤抖:“那....那是.....家牧?”
“不!这不可能,家牧好端端的,昨儿晚上还跟我一道吃饭来着,怎么可能?”
“天啦,我这是做了什么噩梦,怎就醒不过来呀?”
白二夫人一边哭喊,一边扇打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个噩梦,她的儿子好端端的活着。
白家牧的妻子哭道:“母亲,父亲,定然是白玲芳那个贱人,她杀了夫君,连自己亲侄子都下得了手,她好狠的心啊!”
“啊!”白二夫人扑倒白家牧的尸体上嚎啕大哭:“我的儿啊!”
白昌明脸色阴沉:“怎么回事?”
“家牧带去的人手不少,他带的人呢,尸体又是谁给送回来的?”
管事一脸沉痛道;“二爷,少爷带去的人,都被四姑奶奶给杀了,是咱们佤山的管事下山采买,认出了少爷,这才送了人回来的!”
白昌明身形一震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家牧带去的人全死了?”
“白玲芳!白玲芳她怎么敢?”
“佤山的管事呢?”
管事退到一边叫那佤山石场管事上前。
石场管事是个三十多的小个子,他虽是佤山管事,可一年到头要见到如白二老爷这般人物,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昌明盯着他一字一顿问道:“是你发现了我儿尸首?”
石场管事额上冷汗溢出:“不是,是我们石场里的人,跟我一起下山采买,原本我们为了节省时间,是不走官道这边的,是他去方便的时候发现的。”
“他人呢?”白二老爷眯着眼睛问道。
白家牧是他唯一的嫡子,虽是没了这个儿子,他还有别的儿子,可白玲芳如此也太打脸了,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石场管事朝身后招招手,一个缩头缩脑的汉子上前道:“小的魏大见过老爷!”
白昌明审视打量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魏大哥脖子一缩,心也跟着颤了颤。
他并不是跟着管事下山采买发现的,而是想要偷溜,结果被尸体绊倒,一时吓得腿软跑不动路,被追来的管事抓住的。
按佤山石场规矩,管事要将他抓回去,当着众人的面,剥皮抽筋以儆效尤才对。
可当管事发现死的是白家牧和白家家丁之时,也不知为何,竟是变了想法,带着他将白家牧的尸体收拾了,给白家送了回来。
魏大哥摸不清管事的想法,此时面对白昌明的问话,他也只得照着管事的话说下去。
“小人是跟着管事一起下山采买,下山后肚子不舒服,就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